“朱镕基：我不会整人 讲完就完了”

朱镕基在3次上海市委常委民主生活会上的发言

年08月12日03:28来源:南方都市报

在某个阶段，记者要求采访我，答应写新闻稿。 我拒绝一切，不做特别采访，也不写文案，但我们的报纸有时经常刊登我的信息。 在过去的比较观察中，这次上海的谣言传言说我去美国不回来，所以我回来后，报纸上允许了这几天每天都有我的信息。 观察到了。 到此为止。 以后不能再做了。 特别是朱市长指示有，问题就在于成千上万人处理这样的报道，不要做。 如果他不指示，在上海是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朱镕基

1、1988年8月6日

我到上海后，总觉得心神不宁，很多事件总是在脑海中迂回。 我过去没有在地方工作过，在上海工作的线索各不相同，压力很大，但我的心情很愉快。 因为到了上海以后，泽民同志和市委常委同志们对我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信任，对我给予了充分的支持。 老同志对我很好，这确实给了我自己思想上的温暖。 工作人员很头疼，有时觉得做不下去了，但大家都支持我，一想到能理解我的缺点，就觉得很有力量。 我原以为上海这个小摊又多又杂，但搞不好会塌下来，塌下来，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信心工作。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认为工作有可能顺利进行。 我也在半年的时间里暴露了很多缺点。 虽然自己经常保持警惕，但感觉修正不够，自己的思想意识有缺点。

第一，依赖组织，依赖群众处理问题是不够的，特别是尊重市委的集体领导，多指点、多咨询、多研究、多讨论等方面的工作是不够的。 按自己的想法还是观察了一下，市政府不是单独做出重大决定，一点重大决定要经过市委常委的共同研究，才能核查。 对于工资、物价问题、小项目等比较大的决定，我和黄菊同志观察到提交市委常委讨论，市委也确实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不犯很多错误。 但是，有时在思想上也有点放松，有些问题是紧急的，我认为这样决定也可以。 这方面确实有不足的地方，所以最近我多观察了这些事情。 今后要依靠市委的集体指导，好好商量，好好通风。

第二，在市政府的领导班子中，我认为自己的民主主义的发扬不够。 鼓励与副市长、秘书长和副秘书长仔细协商，仔细听取他们的意见，发表不同的意见。 另一方面，自己想听不同的意见，但人一发表不同的意见又经常反驳别人，所以人今后就不敢发表不同的意见了。 也就是说，自己有点自以为是，这是必须仔细观察的。 因为上海的工作这么多又复杂，自己的水平、精力、工作都不够。 所以下周，我们市长、副市长要举行恳谈会，相互发表意见，说想说的话。

第三，对下级有点粗鲁，不要总是急躁。 当然从工作出发，心里很着急，但实际上每个同志都很着急。 各事务局的同志大多还是兢兢业业，对市委、市政府的指示应该是认真对待的，知道特别是我脾气不好，看了有点害怕。 别人在加班工作，你却批评别人，挖苦别人，这完全不合理。 这确实有必须仔细观察的事情。 这和自己的思想意识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缺点有关。 我觉得如果迅速发展我这个缺点，将来就会远离大众，很多事件都不好办，都有这个危险，所以自己应该好好观察。 真的要和下面的同志同甘共苦，虚心倾听别人的意见，下楼做更潇洒的调查研究。 上海的事件，不脱皮，就不容易处理问题。 处理上海的问题需要百折不挠的精神，真的越来越体会到要和大众建立血肉联系并不容易。 所以，我正视自己的缺点，希望同志们能帮助我。

二、1989年12月20日

我在工作态度、工作方法或思想意识方面的问题，第一有两个。 一是对干部要求太严格，做得太多，不利于调动干部的积极性。 二是在发扬民主、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听取不同意见方面不够。

这两个问题有关联，对于自己的思想意识、多年的缺点，一直没有很好地克服。 很多问题都是自以为是和主观的，看一点问题就会变得片面。 一年多来，这些也确实引起了自己的观察。 现在有些局长说害怕我。 我来上海不工作的时候，告诉你上海很厉害，朱镕基说很厉害，一见面就不能让你下舞台，看到我就害怕。 后来，和我接触，大体上我感觉整个人都做不到，虽然话说完了，但确实感觉很难相处。 我觉得这个缺点是自己对很多工作很着急。 往往，自己不能照顾下级的困难，要求太高了。 因此，一有什么问题，似乎就要马上处理这个问题，容易让人下不了台。 局长，也是个马马虎虎的官员，几十岁了，当面没脸见人，人家今后确实不想和你说不同的意见了。 这样，就堵住了说话的道路，不利于党的工作。 这个缺点恐怕不仅在下面，有时老同志也有很多冒犯之处，这应该好好引起自己的观察。

民主集中制的问题，我认为这很重要。 泽民同志离开上海后，我觉得自己担子很重，作为第一领导，我缺乏这个能力和素质，也缺乏这个锻炼。 我战战兢兢地想发扬民主，综合集体智慧，稳定下来，在做决策的时候多听取各方面的意见。 虽然自己想这样做，但还是有很多缺点，今后应该好好观察，觉得自己担子很重，稳定上海的责任很大，应该在党性上更加严厉。 昨天，国栋、行志同志的话重心长，我们能不能接这个班，确实要谦虚慎重。 在这里，我认为不仅是我，我们市委常委全班都要谦虚谨慎，我是第一领导，如果我不谦虚就更辛苦了。 上海的很多事业还不好做，如果上海的事业再好一点，对稳定大局，帮助中央担忧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我们实际上做得不是很好。 我们应该更加谦虚谨慎地对待上海的工作。 为了保证把工作做好，这次北京和泽民同志来上海的时候，我告诉了他。 我还是应该把自己的工作要点放在市委上，第一是好好考虑党的建设方面的问题、党风的问题，多做干部工作，多听取老同志的意见和各方面的意见，建设党，搞好党风。 所以我咨询了泽民同志，也咨询了黄菊、邦国同志。 今天咨询了常务委员会、老同志们。 我是这样想的。 政府工作的第一个是黄菊同志协助我抓，其实第一个是黄菊同志承担。 市委的工作，即使我把工作重点集中在市委那边，如果我完全嵌入市委的所有工作中，也还是不能考虑大问题。 而且在这方面我也比邦国同志不熟悉，所以市委的工作希望邦国同志能全面抓住。 我第一希望邦国同志能抓住。 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一点，做更多的调查研究。 昨天的志先生也赞成了。 我明天开始去农村，去一两个县考察，讨论党的思想建设、领导班子建设和基层组织建设。 宋平同志特别提到了这三个建设，我认为很重要。 现在农村问题大多是党内出现的问题，也就是领导班子问题和基层党组织不起作用的问题。 多做这方面的调查研究，就能在稍大的问题上提出一点意见。

明年的困难还是很大的，稳定上海没那么容易。 我心里想的是最重要的问题，但还是要抓住党风建设，我希望能超脱地抓住这件事。 党风建设的首要文案是廉政，廉政实际上是党风好转的最低纲领、最低要求。 目前，上海廉政有一些基础，但要真正搞好廉政建设，必须抓好党风，或抓好党的建设、领导班子的建设、思想建设。

三、1990年8月24日

关于廉政问题，在市纪委征求的意见中，我还很少提及。 不是说我没什么问题，严格来说，我做得还不够好，今后也需要注意。 今天，我就我的思想态度、指导态度、民主集中制方面谈了一下看法，首先让我们在市纪委的意见听取中谈谈对我的意见。 在我们参加的一个小会议上，我经常听到镕基同志严厉批评某同志，要撤换某同志的职位。 这样有副作用。 他的权力似乎无限大。 他们主张，批评要视对象而定，必须有一定的范围。 现在，市委、市政府似乎只有朱市长的话有用，这样持续下去不是好现象。 很多同志不敢见朱市长说话。 反正不管说什么，都照你说的做。 做得好不好都是你朱市长的。 最近，镕基同志需要注意克服这个缺点。 另外，也有同志建议抓好廉政，多关心机关干部的生活，找委员会第一领导商量。 昨天，我找到了上次民主生活会的记录。 当时，大家心心相印。 我看到当时我做的检查的就是这两个。 第一条对干部的批评太多，有时是苛刻、过分的要求，这不利于调动干部的积极性。 目前我的要求还不严格，检查好像还不够。 同志们批评我不合适、不现实或不公正，干部不太受欢迎，干部的积极性也受到了打击。 去年，我检查了发扬民主，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在听取不同意见方面还不够。 今天检查一下，我这个缺点可能自上次检查以来没有改善。 国栋同志、行志同志多次带着重心向我提出意见，我也觉得应该对这个问题引起观察。 我收到的人民来信，我也有很多意见。 另一方面，进入今年后工作中困难重重，我有时急于求成，有时觉得在困难面前没什么办法，我很烦躁。 这是因为对干部的批评很严厉。 另一方面，也确实会产生一些自满情绪，在很多问题上自以为是，谦虚不谨慎。 在某个阶段，记者要求采访我，答应写新闻稿。 我拒绝一切，不做特别采访，也不写文案，但我们的报纸有时经常刊登我的信息。 在过去的比较观察中，这次上海的谣言传言说我去美国不回来，所以我回来后，报纸上允许了这几天每天都有我的信息。 观察到了。 到此为止。 以后不能再做了。 特别是朱市长指示有，问题就在于成千上万人处理这样的报道，不要做。 如果他不指示，在上海是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也就是说，自己要么是急躁，要么是自我满足，这个批评很多，很少和市委常委、市委领导交换意见。

总之，大家的意见很好。 从去年到现在，我这个毛病没力气了，应该警惕。 我的度量也太小了，刚才力平给我提了意见，我马上把你打回去。 你来，我给你。 这样不好。 在别的场合给你比较好不是吗？ 刚才我向经权同志提出了他缺乏自我批评，实际上我也缺乏自我批评，这必须引起我的警惕。

另外，国栋同志说我有点超脱，我确实不够好。 我经常抓经济官员，抓政府官员，抓具体工作，很熟悉。 因为我是经济工作者，说实话，我在这方面比别人更看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抓住了很多，但很少抓住思想政治工作者，抓市委，抓政府研究人员。 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我在这方面没有充分抓住，今后必须努力。 我还是想确定这个。 黄菊同志负责市政府的日常工作，邦国同志负责市委的日常工作。 这不是我这样告诉你们的，这件事直接咨询泽民同志，经过市委常委同意了，你们有合法权力做这件事。 现在由你们管理。 这个我委托了你们，我应该为你们创造条件。 这也是正确的。 我有时候为你们创造的条件不够，所以接下来多谈谈心，多商量。 其他市委常委都要负责自己分管方面的工作。 另一方面，我的责任不在旁边，应该和大家多谈谈，交换意见； 另一方面，同志们大胆独立负责，抓住员工，出了错。 我来负责。 我决不把责任推给你们。

今天就说到这里。 公琦，文义同志，我们以后再找机会交心吧。

摘自《朱镕基上海演讲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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