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云案：警察王文军否认违法 称行为不文明”

《信息1+1》警察伤人:从滥用职权到故意伤害？

解说:半年前，他还是基层派出所的警察。 今天，在被告席上，他将面临什么样的起诉？

公诉人:构成故意伤害罪、滥用职权罪追究刑事责任。

解说:周秀云非正常死亡事件，真相大白。

检察院: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不当的地方和不妥当的地方？

《信息1+1》今天关注:

警察伤害:从滥用职权到故意伤害？

白岩松评论家:你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直播中的“信息1+1”。

在现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里，一个信息发生后不久，无论它占据了多少媒体标题，当时有多少被关注，一会儿，总有新的信息可能会覆盖它。 不久，人们就会觉得那个信息和放置佛像的历史一样古老。 为什么要说这件事呢？ 因为去年12月13日的时候，太原有个叫周秀云的女农民工，在与警察发生冲突的过程中不幸死亡。 几天后，有关于这件事的照片。 也就是说，一名民警践踏她的头发的这张照片在网络上迅速发酵，媒体非常关注。 无数的标题等。 但是，过了一会儿，我们毕竟在这个时间之后经历了元旦，又经历了春节，又经历了春天，直到今年夏天。 但是，今天的某个事件再次唤起了这个即使放下佛门也差点忘记的信息的记忆。 在太原，这个案子开始审判了，人们特别观察了一个细节。 在这个警察面前，本来是滥用职权的，现在有故意伤害的罪。 这意味着什么？

解说:今天早上8点30分，太原中级人民法院聚集了等待安检入场的旁听人员和多家媒体。 审判开始是因为曾经引起社会舆论关注的周秀云的异常死亡事件。

【电话采访】本记者韩昊昊(今天上午9点法院正式开庭，当时参加旁听的人涉及部分当事人的近亲属，还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媒体记者，大致200多人，基本上把这个法庭打满了。

解说:年12月13日，太原市公安局小店分局龙城派出所民警一起处置工地警察期间，河南省出身的民工周秀云异常死亡。 当时许多媒体报道了这件事，说是农民工被警察杀害了。 此案发生后，太原检察院首先以涉嫌滥用职权为由对涉案民警王文军进行立案侦查，刑事拘留，然后将其逮捕。 随后，涉案民警郭铁伟、任海波也因涉嫌滥用职权被立案侦查，被刑事拘留。 今天，公众最关注的，一个是当时的真相，另一个是检方以什么罪名向法庭提起诉讼。

王锦秀检察认为，本院认为，被告王文军在执行公务中故意伤害他人身体，造成一人死亡，其行为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34条第2款的规定，构成故意伤害罪。

解说:检方起诉书中观察到，除滥用职权罪外，被告王文军还增加了故意伤害罪的指控。 在今天的审判中，除了对被告王文军进行讯问外，被害人的诉讼代理人和原告的辩护人也向被告王文军进行了补充质询。

【电话采访】当局记者韩昊:大体上有三个问题是大家关心的，第一个是警察出警处理警察信息的过程中，是否合法。 二是被告王文军扭断被害人周秀云的头时，他的行为性质是否违法。 最后是这个民警把受害者周秀云的丈夫王友志和其他工人带回派出所后的一系列行为是否违法了。

公诉人江晨:那么，为什么要给王友志戴手铐让他坐警车呢？

王文军被告:他妨碍了我执行公务，所以我要逮捕他并强制他。

解说:对于在此事件中最初接受讯问的被告王文军，他今天在法庭上的表现也备受瞩目。

被告王文军: 我总是认为在出警的过程中，没有什么违反法律的地方。 我在执法过程中，可能语言不太规范，或者行为不文明，但这些情况在执法过程中有时是不可避免的。

解说:根据法院的公告，该案的审判预计将持续6天。

白岩松:在关注这持续6天的审判的过程中，我们当然观察了从滥用职权到故意伤害这个罪名的添加。 这可能与法医鉴定结果密切相关。 在我们看来，当时在第三个地方进行了这样的司法鉴定。 《法医学鉴定意见书》介绍了对死者周秀云的尸检和&hellip； &hellip； &hellip； &hellip；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词。 我们可能不太清楚。 由于钝性暴力引起闭合性颈部损伤，死于急性呼吸循环功能不全。 这个法医鉴定出来后，也增加了他故意伤害的罪名，但对于非常专业的语言，请帮我进行专业的解读。 这个专家是中国政法大学的教授，阮齐林、阮齐林教授，你好。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阮齐林:你好。

白岩松(首先第一个问题是关于这个法医学鉴定的意见书。 因钝性暴力造成闭合性颈部损伤，最后死于急性呼吸道循环呼吸衰竭。 这个非常专业的法医学术语与人们是否理解，周秀云的死因和警察采用的行为有一定的暴力性密切相关。

阮齐林(对这一死亡原因的鉴定，她只说这是暴力引起的，认为这种暴力是仅由外部暴力引起的颈椎断裂和呼吸衰竭引起的死亡，得到了这样的评价。 因为有了这样的评价之后，死因就明确了。 当时以滥用职权罪被立案。 由于技术问题，无法查明死因，只是死于异常原因。 我不知道是外力引起的还是自己有病。 但是，现在已经很清楚了。 因为是外力导致的，在这种情况下，随着对这个事实的理解，他的罪行会发生变化，变得保守和滥用职权的

白岩松:格温教授，有这个故意伤害的罪，我们观察过。 涉案的民警在今天的审判过程中，他只是说我没有违法行为，说得不够，行为可能不文明。 他说的行为不文明，和最后这个法医鉴定结果的暴力性一致吗？

阮齐林(原死因不明，现已查明其死因。 虽然是外力引起的，但还是需要注意。 第一是考虑这个死亡结果和他的行为的因果关系。 第二，也必须考虑他行为本身的方法和做法。 如果认为这个死亡结果和他的行为有因果关系的话，也不至于故意伤害，还必须考虑他造成这个死亡结果的行为习惯。 所以，现在必须从结果出发，探索应该如何评价导致其结果的行为本身的问题。

白岩松:阮教授，这次审判增加了新的罪名，是不是意味着检方掌握了相当的证据？ 不只是鉴定结果吗？

阮齐林(这还不容易评价。 需要经过法庭审问调查，进一步验证这一行为的过程、行为方法。 如果这种行为的习惯等同于故意伤害行为，当然有故意伤害罪之嫌。 如果不等同于故意伤害行为，而是执法中间的一种方法做法不当，那可能还是滥用职权的结果。

白岩松(阮教授，刑法上故意伤害罪和滥用职权罪比较，实际决定量刑时有很大不同。 特别严重的情况。 请看故意伤害罪。 故意伤害罪成立的，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的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但是，他观察说，如果是滥用职权罪，他情节非常严重，可能会被判处3年以上、7年以下的徒刑。 很多人都明白这种故意伤害的罪名是不是增加了。 如果确实执行，证据也足够的话，对这位相关民警的量刑将明显恶化。 这是唯一我们看到的结果吗？

阮齐林(这两个不同的罪名，应该说其评价和处罚完全不同，也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如果他确信是滥用职权的结果，那就是被认为执法过程中没有恶意伤害的行为和性质，只不过是执法过程中的不当行为。 但是，如果考虑到故意伤害罪，则认为他的行为习惯本身完全超出了警察执法的原有限度，实施了对他人的报复行凶，因此这两种评价，性质和处罚完全不同。

白岩松(前者可能也有执行公务时的过失，但后者有主观故意吗？

阮齐林(没错。 不仅有主观故意的问题，还有行为的方法、样式。 如果行为习惯的方式是执法过程中发生的问题，那当然只是滥用职权的结果。 但是，如果我们认为这种方法、方式远远超出了他执法应有的尺度、限度，等同于我们普通人实施的损害他人健康、损害他人健康的行为时，却认定为故意伤害，那就完全不同了。

白岩松:是的，感谢阮教授给我的解读。 其实从今天开始这样的审判将持续一周。 也许有一个关键点是，以相关民警为中心，去我没有违反法律的地方。 我可能是语言不规范，行为不文明，公诉方面加了故意伤害的罪名，等最后法律判决吧。

今后值得注意的是12月13日发生的事情。 到20日，那张照片引起了类似互联网的发酵。 在最初的应对过程中，有我们应该深入思考的地方吗？ 、

现场照片

解说:五个月前，年12月13日发生在山西太原的周秀云非正常死亡事件，引起了舆论的一系列反应。

解说:年12月20日，随着这张照片和相关记述性复印件在网上迅速传播，舆论可以说是愤怒了。 除了要求查明真相、尽快调查的呼声外，舆论还在事实不明的情况下得出了各种结论。

据山西省政府通报，年12月13日下午4点多，周秀云儿子王濶林与几名工人购物后返回龙瑞苑工地，打算步行前往生活区。 但是，工地警卫以他们没有佩戴员工卡和头盔为由拒绝进入，双方发生了冲突。 警卫报警。 现场录像显示，5点05分，4名民警赶到现场。

李康:我觉得你态度不好。

民警:态度是什么？ 对嫌疑犯的态度真好。

李康:我在哪儿犯法了？ 我没插手，我在哪里犯了法？

民警:谁打你的？ 你说是谁打的？

保安马:这两个人。

民警:他们俩，还有谁？ 收拾得不够，你在说什么？ 出示身份证。

解说:监控录像显示，一名民警挥手扫了王濶林的脸，但李康正要被警车带走时，周秀云又把李康带走，以免被民警带走。

目击者:他(王友志)上车后，周秀云坐在打开警车门的底板上，阻碍警察不让他走。 民警过去把她放下，但她一直没下来，最后民警挽着她的胳膊。

解说:视频显示，周秀云下车后，直接冲向一名民警，撕裂对方，另一名民警王文军赶来，与周秀云撕裂，持续了很久。 警察的执法录像只记录了后面的一部分情况。

王文军:谁抓挠了民警？ 放开，放开，放开。

同事:你看，民警打人了。 民间警察打人了。

王文军:总是打开执法装置，所有人都记录下来，过程都记录下来。 民警要打人了，怎么打民警？

解说:根据监控录像，在6分多钟的时间里，民警王文军和周秀云两人相互抓住不放。 随后，王文军突然用一个动作，把周秀云打倒在地。

民警“不放开吗？

周秀云:不放松就是不放松。

乘务员:民警打人了哦。

解说:下午5点19分，天还亮着，到5点41分，昏暗的路灯亮着，王文军踏着周秀云的头发23分钟没有离开。 之后，周秀云被警车载着，和丈夫王友志进行了含混不清的对话。

王友志:上来，上来，我们什么也不告诉他。

解说:据当地通报，民警抬起周秀云，与王友志等人一起带回龙城派出所。 王文军没有请示，私下对王友志等4人办理了拘留手续，决定将周秀云放在派出所的地板上。 在此期间，王友志等人遭到了民警的殴打。

18点20分左右，由于发现周秀云身体异常，王文军安排他拨打120。 19时50分左右，周秀云抢救无效被宣布临床死亡。

值得注意的是，这件事发生后，相关部门一直没有立案。 12月20日，周秀云侄子晋新峰将相关视频发布到网上，引起舆论广泛关注后，当地警方开始发生变化。 年12月26日晚8点21分，山西省当地政府首次发布通告，将该事件确定为非正常死亡事件，但此时，事件发生已有13天。

白岩松:其实最先看到的是一张警察正在践踏一位女性的照片。 也包括这样的标题。 农妇领工资在派出所丧命，其实指向很明确，但我发现这个过程与领工资无关。 在这个视频进一步发表之前，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 周秀云监控全程，因农妇殴打警察、阻碍执法被杀，非正常死亡。 也就是说，另一面也被大家看到了，但开始的那张照片相关的标题已经产生了一边倒的效果。 今后是专家，中国政法大学法制政府研究院副院长，王敬波，王院长，你好。

中国政法大学法制政府研究院副院长王敬波:你好。

白岩松(如何看待最初的舆论迅速一边倒？ 但是，即使后来出现了视频，在这两个方面也可能有这样的执法干扰，或者说暴力执法的过程，但受到最初舆论一边倒的影响并不容易。 你怎么看发酵的过程？

王敬波:客观的理由是，虽然行政机关用执法记录仪记录的新闻比较齐全，但行政机关的新闻发布规定了严格的程序，所以我认为需要比时间长的时间。 那么，事件的当事人和旁观者他之前公布的一点消息，有时是不完整的，有时是不完整的。 但是，在新媒体时代，每个人都可以传播新闻，所以这些先行公开的新闻可能有误导公众、断章取义的效果。 由于先行传达的消息不完整，会招致公众的成见。

主观原因可能在于，人们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往往会根据自己的理解、评价、甚至挑剔来选择新闻。 在许多公共事务中，行政机关未必有机会澄清事实。

另外，对于后期重新公开的新闻，人们也不再关注。 所以，类似的事情发生后，行政机关必须迅速进行调查，同时尽快全面公布新闻。

白岩松:这当然也是行政机关应该反省的地方，不是吗？ 过去你的潮流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新媒体那样的时代了吗？

王敬波:是的。 也就是说，行政机关有消息越及时、越全面、越积极、越落后、越片面、越被动。

白岩松:你如何看待执法过程中存在的相对不规范的地方？

王敬波:这个案件既有暴力执法的问题，也有抗法行为，应该说在这个案件中，首先警察是执法的典范，他对执法应该是规范的，但是在这个案件中，警察在执法中有很多不规范的情况感到遗憾。 首先，从出警之初就说嫌疑人善后处理不好，实际上容易激化矛盾。

另外，在办案过程中，这个案件是双方当事人的案件，但是当时带人的时候只带了一方，所以有可能给当事人带来执法不公。

另外，带人回派出所后，没能及时发现周秀云的身体状况，医生送晚了。

如果对别人采取暴力违法行为，那不仅仅是违法，已经成为犯罪。

白岩松:是的，今后也继续关注吧。 太原发生的这件事，给太原的警察带来了什么样的震动？

解说:今年新年第一天，太原市公安局做的第一件事是全市公安机关部署正风肃纪、规范执法大整顿。

太原市公安局长汪凡(侦查民警违法违纪案件，坚决清除以零容忍态度危害集体的马匹。 今后，如果谁侵害群众利益，无视群众苦难，损害我们太原公安的形象，我们市局就会摘下谁的帽子，砸谁的饭碗。

解说:为了此次维修，太原警方颁布了“正风肃纪、规范执法责任制”。 第一条是决定将每年的12月13日定为全球执法警告日。

太原市公安局长汪凡:将每年的12月13日定为全球执法警告日，12·； 13等案件作为反面典型教材。 警告小组总是不会忘记惨痛的教训。

解说:实际上，太原市公安局局长的职位，3年内容易成为4次人。 此前的三代局长苏浩、李亚力、柳遂记分别于年11月、年2月、年8月被免职。

然后，现任太原市公安局长汪凡，于年8月24日从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局长的岗位调到太原。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余凌云:要设立执法警告日，更重要的是姿态。 当然，如果你真的要提高执法水平，减少将来发生这种问题，或者将来不发生这种问题，就必须通过很多细致的合作关系来处理，而不是设立警告日来处理问题。

解说:这次大整顿受到太原警方为执法而乱斗的亮剑和媒体的召唤。 根据山西省纪委监察厅网站4月14日的复印件，自大修以来，太原市公安机关多次查明伙食空和正常工作人员109人，清理清退伙食空工作人员27人。 通过群众举报和跳槽到上级，指定14个单位、30名民警对民警违法违纪案件11起23人进行调查，违反内务管理条例和上下班工作纪律，通报批评。

并结合出台团队管理责任书执法过失责任终身追究制度等一系列制度措施，层层落实责任。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余凌云:当然，我们在观念上不断加强以人为本的严格执法观念很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在具体的操作中，他能够按照这样的要求真正把握时机和操作。

解说:专家认为执法的警告日不仅仅是一天，也应该每天警告。 那么，你是怎么每天警告所有警察的？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余凌云:要提高执法水平，提高执法质量，就必须通过大量执法分析目前在执法过程中与人们经常发生冲突的、矛盾的、这些问题。 例如，法律规定是太模糊了，还是解决方法不充分？ 实际上，我认为以这种形式进行执法审查，对一线民警进行比较性的培训，可能会更有效果。

白岩松:太原市几个公安局长出了问题后，刚上任的这位新局长汪凡，不能说一切顺利，而是马上遇到了这件事，必须解决。 我们看他解决了，相关民警所在的龙城派出所所长，已经被行政撤职，代理辅导员也被免去行政职务，派出所巡逻二中队副连长行政也被撤职，很多都被关联解决了。

以后我们会继续联系王敬波院长、王院长。 有过这样的执法警告日。 而且，正如王凡局长也说过的那样，将此事件作为反面的典型。 你觉得应该用这个镜子照什么？ 警察应该拘留自己什么吗？

王敬波:所谓执法警告日，我认为其实只是有宣誓的作用。 我们希望每天都是执法警告日。 因为严格规范公正文明的执法是对行政执法的基本要求，应该体现在各自的执法行为中。

另外，由于公民法律意识不强，引起执法干扰等问题，目前执法环境越来越复杂，警察执法能力尽快提高。 在这个案件中，应该说当事人的行为已经成为执法障碍，但是在实践中，对于这个抗法行为，警察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合理合法地制止违法行为，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这些都需要在执法能力的提高中尽快加强。

白岩松:是的。 你说的很重要。 你发生关系的时候，不能太指望对方是文明的。 当他不文明，有可能反抗法律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您有什么建议？

王敬波:我认为应该加强执法规范化建设。 也就是说，在具体执法过程中，我们不能依赖一线执法人员自己的评估。 反而应该有更确定的这个规定。 例如，在现场治疗中，对一点点事件的调查解决应该按照那些具体的步骤进行。 这样，这些越详细的规范，一线执法人员就越容易操作。

白岩松:是的，我非常感谢王院长的这样的建议。 其实，王院长的意思是没有规则就没有周围。 但是，每一个民警都在期待提高自己的素质，用这样的行为使自己的整个执法文明化并不容易。 如果制定了相关的规则，所有人都能一起顺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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