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锡进对谈萧功秦：中国媒体该走什么道路”

10月29日，《环球时报》总胡锡进做了一个客服网，就中国舆论的现状和媒体的责任主题进行了演讲，分享了其近30年的工作心得。 演讲结束后，春秋研究院包括萧功秦、张维为、宋鲁郑、寒竹在内的嘉宾和关注者网就环球时报的定位、民族主义、政府与民众的关系等话题与胡锡进进行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讨论，关注者网整理全文，即将出版！

其中，《环球时报》的定位多次被提及。 演讲中，胡锡进提到《环球时报》经常被误读，被贴上极左民族主义等标签，作为嘉宾，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萧功秦也表示感兴趣，并承认他对《环球时报》的印象不太好。 最近，他的看法发生了变化，认为《环球时报》的一点提法有相当新的意义和突破，但向胡锡进先生提出这一点很困惑。 注意者网将集中刊登萧功秦和胡锡进的对话，并介绍给网民。

胡锡进对话萧功秦

(/S2 ) )萧功秦(/S2 ) )我承认我多年来对环球时报的印象不好。 初期的环球时报比较偏左，我觉得民族主义倾向还很强。 换句话说，一切违背美，用阴谋论解释一切的情况，容易导致网民思维简单化，多少迎合了民间激进的民族主义。 市场营销很好，但是总觉得不聪明。 通常，除非在飞机上偶尔看，否则平时很少看《环球时报》。

但是，最近我确实觉得《环球时报》确实接近了中间的角度，有点提法有了新意和突破。 例如，最近贵报提出了对民粹主义思潮的批判，但有新意和远见。 将民粹主义作为严肃的问题提出，引起社会的关注和反省，在建国后的公共新闻平台上似乎还是第一次。 我认为这是合理而有深度的。 批判和反思左右流行主义，防止广场上的煽情政治，是我们民族走向健康理性的必要条件。

我最近在书店读了你写的新书《又多又杂的中国》，偶尔会重读其中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你说自由派也需要摸石头过河。 自由派是平衡保守派的必要力量，任何社会都需要平衡自由和治理，希望自由派这种平衡越来越有建设性。 我认为这样的说法是善意的、公正的、合理的、实用的。 我很享受这句话，所以打算买这本书好好读下去。

听你刚才说的，我觉得你的很多看法其实和我很接近。 我稍微概括了一下你说的重点。 你要强调实事求是，冷静合理地看问题，而不是用意识形态看问题，还要注意事物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他还说要用多元性和复杂性来代替意识形态的简单化评价。 这些观点我都很赞同。

在跨国社会中，以完全压倒性的声音，这个国家会出现问题。 一个有特色的语言压倒一切，所向披靡，成为语言的专制，这是很可怕的。 严复从100多年前就在观察这几个。 这种思潮现象在中国特别容易发生，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自身多样性程度并不高的同质性社会。 人们得到的新闻差不多，感受差不多，文化熏陶差不多，受到的刺激和困难都差不多，如果没有多元力量的平衡和约束，总是会被一种趋势压倒另一种趋势。 既不是这样的广场主义，也不是那个广场主义。

建国以来，大跃进运动、文革、八九纷争和风波，都是广场式民粹主义的一边倒。 在未来的中国，民粹主义是克服和超越民主主义的一道坎，因此尤其值得警察部门。 从这一点来看，《环球时报》以尊重事物的多元性和复杂性为突出点，强调理性和务实性，强调多元思想之间的平衡，起到了非常肯定和积极的作用。

另外，正如我刚才在发言中指出的，对国家利益的看法，也不能单独从党的立场肯定，而且应该从民族和社会的立场肯定国家利益，这种想法都是正确的、有道理的。

但是，我现在想谈的是，为什么那么多中间派对环球时报还有一些疑问？ 我觉得你们没有划清自己和极左派的界限。 世上确实有些偏左的人，借《环球时报》传播他们的东西。 这样借鸡下蛋的结果是，你们似乎代表着他们，人们似乎在感官上说你们是一伙的。 这种普通的感觉，对于有野心有远大追求的报纸来说不是好事。

另一方面，你们终究和人民日报不同，另一方面，你们也和极左派和极右派不同，批判激进的西方化自由主义，不是吗？ 另外，不也应该更切实地与文革左派那样的思想倾向划清界限吗？ 在这些界限不明确的情况下，我认为你要争取那么多中间派，还是有点问题的。 如果你们能切实展现中道、温和、合理的角度，我会先订购你们的报纸，成为你们忠实的网民。

当然，我必须说有限的好话。 我认为对你们迄今为止做出的巨大贡献。 就是说，你们把官员带出教条意识形态的封闭圈。 教义的意识形态简化了许多纷繁的现实，缺乏真正把握现实的能力。

官员要摆脱意识形态思维并不容易。 这是因为多年来思考意识形态已经从习惯性的古代流传下来了。 但是，你们不断地使用新的语言，使用更切合现实、更贴近生活的语言，扩大一点点的思想空之间，试图对现实做出比意识形态的语言更好的解释。

同样的问题，我会这样表达。 清晰，可靠，更符合现实精神，不是吗？ 副作用不是更少吗？ 只要我们大家不断在这些方面开拓空之间，文化的创新、意识形态的创新，都是用这种民间创新的方法，一步步走出来的。 执政党有第一个尊重大众的精神这个词，从这几点来看，大家都这样做了，文化革新逐渐形成了气候。

在我看来，理想的、负责任的知识分子应该有这三个。 第一，他应该重视尊重事物的多样性和复杂性，第二，他必须排除左右意识形态教条对他们评价事物的干扰。 第三，他应该是具有民主、公正、繁荣、自由方向感的现实主义者和经验主义者。

什么是真正有希望的好社会？ 其实，我们可以找到非常简洁的标准。 那就是，社会并不是越来越思想分裂、两极化，相反，原本处于两极的人们更多地接近正中间，中路理性越来越占优势。 社会共识是指中道理性意义上的共识，不是激进左派和自由派各自的共识。

当主张中道理性的人成为社会真正的主流，中间派成为决策性的大多数，极端派真正陷入边缘化的时候，承担民主政治的思想文化条件成熟了。 中国民主化的春天即将到来。 我希望环球时报在发扬中道理性的基础上，成为时代的公主。

(/S2 ) )胡锡进(/S2 ) )感谢您的提案、提问。 其实你说的也是我们的混乱。 很多人把我们纳入民族主义的非常左的范畴。 我知道有一个水平有点高的人。 对我们也是如此。 这既有我们自己的问题，也有舆论环境的问题。 也就是说，中国社会现在有点分裂。 舆论场分裂的话，容易在分裂上画线。 画这条线成了趋势，你不可避免。 中国舆论场中有影响力的报纸有中间派吗？ 被标签化了。 否则向左，否则向右，它会强迫你这么做。

我们承认，由于我们出身而无法与政府进行非常尖锐的对抗。 虽然我们很担心，但是我们在官方体制内尽了最大的努力，以安全的形式尽可能地前进了。 一般来说，人如果不好好前进，可能会折断。 但是，我们还是平静地做，一步一步地前进，每次我们前进，政府都要接受我们远离它。

现在社会上对我们进行了标签化。 像你这样的人对我们有点成见。 大多数人没有看我们的报纸。 或者，我的社论之类的，没有读我们这几年的报纸。 他们总是说一个叫胡锡进的人很左。 他没有读我们的东西。 你们得到的一点消息通过互联网，通过别人传播，备受好评。 我们的名声不怎么样。 传到你这里，你也相信是这样。 仔细读一下，就会发现不是这样。

但是，现代人这么忙，谁有空去想这些呢？ 所以《环球时报》就这样传来了，标签化了，用唾沫把我们淹了。 我们中间没办法。 但言归正传，任何声音都不会威胁我们的生存。 我们的报纸在街上有卖。 我们的网络做得很好。 我们整体生存。 我们也在打赌。 在社会主义上赌的东西、不冷静的东西会逐渐下降。 社会可能会历史地评价我们，慢慢地接受我们。

像你一样，对环球时报的认识慢慢加深了。 社会上有很多这样的人，我们不断遇到这样的人，他们看我们的报纸认真读，主流精英看我们的报纸多，省党委书记、大老板们看我们的报纸仔细看，很认同我们 基层群众中也有很多人读我们的报纸。 我们的报纸能卖这么多，能真实卖出150万份，是不容易完全通过市场的。

一般有名的是，上海的报纸二三十万、三四十万册，其他有名的报纸在北京卖十几万册。 像《新京报》一样，我们在北京的发行量和新京报在北京的发行量一样，我们全国有四十多个印刷点。 我们会尽可能努力，让大家了解我们，用一点点的公共活动，做我们的文案，用语言观察，团结最大公约数。 我们提出最大公约数，总是说这句话，获得最多的人，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些而失去我们的大体。 如果那样的话，我会迷路，最后的结果绝对不好。

我现在做了一些事。 我在报纸上说的和现在在这个会议上说的和我在生活中说的一致。 这是非常好的东西。 而且，他们中有两个在媒体上说的话和生活中的话。 现在出了党八股，又出了网八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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