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汽车工人罢工：焦点、影响及局限”

2019年9月16日，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 uaw )在美国通用汽车企业组织了全国性规模的大罢工。 这次罢工持续了40天，创下了50多年来全美汽车工人罢工的新记录。 这是2007年以来美国最大规模的罢工。 据估计，历时6周的罢工共造成2700亿美元的美国通用汽车损失，不仅中断了正常的汽车生产制造，还造成了大范围的延迟交货，给座位和电气设备的供应商也造成了5亿2700万美元的损失。 [1]鉴于汽车行业在美国占有重要地位，长期罢工不仅严重影响社会生活，也违背了特朗普振兴美国汽车行业的承诺空。 分析这次罢工的原因和焦点，分析其中深刻的社会矛盾，有助于正确认识和把握现代资本主义的困境及其无可救药的衰退趋势。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在美国通用汽车企业约有4.6万名会员，这些会员都是计算时薪的工人。 [2]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以四年为一个周期与这三大美国汽车制造商谈判签订集体合同。 2019年，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选择了美国通用汽车企业作为第一个谈判对象。 这一轮谈判于2019年7月16日开始，但一直进展缓慢。 [3]但是，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与三大汽车制造商于年签订的集体合同将于2019年9月14日午夜到期。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决定以罢工的形式进行维权。

罢工开始以来，谈判过程非常困难。 这是因为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和美国通用汽车企业有各自的困难[4]。 这些问题还与美国社会的深刻矛盾密切相关。 阻碍谈判达成协议的主要因素有以下三个。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负责美国通用汽车企业事务的副主席特里·； 迪亚斯在给劳动者的公开信中，提到了工资、医疗保险、临时工、岗位保障、利益共享等最重要的谈判事项。 [5]谈判的焦点在于这些问题。

临时工问题是这次谈判的最大焦点。 目前，美国通用汽车企业约有4.6万名时薪工人，其中7%左右为临时工的福特企业有5 .丰田、现代、奔驰等外资汽车制造商有8.4万名时薪工人，其中20%以上为兼职 [6]临时工的待遇问题是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长期以来的心病[7]。

通过艰苦的谈判，最终达成协议:从年1月6日开始，以一年的时间在职3年以上的全职兼职全员为正式工人( permanent status employee )； 从2021年初开始，所有在职2年以上的全职兼职将成为正式工作。从2021年初开始，所有在职2年以上的兼职全部转为常规兼职( regular status employee )。 未经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同意，美国通用汽车企业不得随意雇佣临时工。 8

医疗保险问题是这次谈判的第二个焦点。 谈判之初，三大汽车制造商表示有必要抑制价格，其中医疗保险是头等大事。 例如，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希望将时薪工人的医疗保险自付率从3%提高到15%。 但是，据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称，多年来美国通用汽车企业已经盈利数十亿美元，工人已经在加薪和其他福利方面做出了让步，以保证体力劳动者的医疗保险支出，因此不应该再给工人增加负担。 [9]最终谈判的结果是现有的医疗保险条款不变。 这保证了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医疗保险条件在全美国是最好的。 10

工作场所是谈判的第三个焦点。 罢工开始之前，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要求美国通用汽车企业应该将其工厂从墨西哥撤到美国。 为此，美国通用汽车企业也承诺在美国新建5400个工作岗位，同时投资70亿美元[11]。 但是，谈判协议达成后，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宣布将尽快恢复墨西哥工厂的生产。 通用汽车不仅不能将海外工厂送回美国国内，还会进一步关闭国内工厂。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勉强接受，今后的雇佣很可能将继续被削减。 无论如何，美国汽车工人这次罢工和谈判既有成果也有妥协，所有悬而未决的问题只能留待将来处理。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许多高级官员和三大汽车制造商的许多干部因涉及严重的腐败问题而受到司法调查入狱。 2019年8月19日，美国月度评论网站显示，美国劳动者活动家汤姆斯·； 亚当斯( thomas adams )的长文详细揭示了美国汽车工人联盟高层官员长期腐败的行为。 根据他的解释，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高级官员几十年来一直与三大汽车制造商的干部勾结，为谋私利，为应属于工人和股东的利益而牺牲。 十二

本轮腐败案的调查从去年10月开始进行，当时的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副主席杰诺尔·； 霍利菲尔德的腐败案首当其冲。 当时，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开始调查克莱斯勒企业的副主席杰诺尔·，霍莉菲尔德( general holiefield )涉嫌贪污，但杰诺尔·； 霍菲尔德很快就退休了，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考虑到事件的严重性，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随后要求美国联邦政府介入调查。 [13]年7月26日，霍利菲尔德的遗孀莫妮卡·； 副主席阿方索·，负责摩根( monica morgan )和克莱斯勒企业劳资谈判； 卡莉( alphons iacobelli )因侵占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克莱斯勒全国培训中心( UAW-Chryslernational Training Center )的120万美元而被起诉。 7月13日，摩根因逃税被监禁。 8月17日，阿方索&米德； 卡夫瑞因贿赂美国汽车工人联盟官员试图说服其降低合同要求而被监禁。 [14]随后，司法机关对芋头仪式进行了跟踪，结果数人相继落网。

2019年3月18日，杰诺尔·； 霍菲尔德的继承人诺伍德·； 杰伊威尔( norwood jewell )也因贪污罪被起诉。 8月5日，诺伍德·； 杰伊维尔接受克莱斯勒企业的贿赂，因降低合同的要求而入狱。 至此，已有4名美国汽车工人联盟领导人、3名克莱斯勒企业前官员相继认罪入狱。

2019年9月4日，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资深官员迈克尔·； 格利泽( michael grimes )承认了受贿等罪名。 此外，他还承认，另外两名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和负责美国通用汽车企业事务的高级官员受贿数百万美元[15]。

2019年9月12日，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执行董事、第5区主任万斯·； 皮尔逊( vance pearson )被逮捕起诉，万斯·； 皮尔森被指控与其他人共谋盗窃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经费数万美元。 [16]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现任主席加里·； 琼斯( gary jones )和前主席丹尼斯·； 威廉姆斯( dennis williams )是起诉书中未指定的官员。

2019年10月22日，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前高级官员杰弗里·； 皮亚科( jeffrey pietrzyk )承认受贿、洗钱等罪名。 杰弗里&米德； 皮亚琴科是曾任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前副主席乔·的阿什顿( joe ashton )的首席助手。 据推测，阿什顿也与这起贪污案有关，很可能遭受牢狱之灾。 十七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内部发生的一系列高官腐败事件，成就了美国共产党前主席威廉·的福斯特( william z.foster )于1952年向美国工会领导人断言。 这些领导人通过征收庞大的会费，获得了高额的薪金。 工会领导人的政策和基层会员的利益之间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大的距离。 十八

在腐败调查的影响下，美国汽车工会联合会的形象严重受损，许多参加罢工的工人对工会领导人的行为表示不满和担忧。 工人们提问说，他们在谈判和聘用工会经费的过程中代表了工人的利益，还是自身的利益？ 有人想知道工会领导人是否能迅速达成协议，重新赢得会员的信任。 有人怀疑工会领导人为什么不在罢工开始之前公布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提出的条件。 而且，美国通用汽车企业直到罢工开始后才公开评论这些腐败案件[19]。 进一步加重了人们的推测和疑问。

这次谈判的历史背景正是美国汽车业前景黯淡的时候。 第一，美国历史上最长的经济扩张周期结束了，美国的汽车销量开始从历史高位下滑。 第二，美国汽车业面临着从燃料汽车向电动汽车转移的漫长挑战。 美国三大汽车制造商已经颓废，被特斯拉甩在后面。 随着中国上海超市开始生产，特斯拉各车型的价格进一步减少，这是对所有燃油车制造商的巨大挑战。 第三，中美贸易战开始后，特朗普政权对进口钢、铝征收关税，几乎无一例外地提高了美国本土汽车制造商的生产价格。 第四，新修订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在美国国会受到阻碍，严重影响了美国、加拿大、墨西哥的汽车及其零部件贸易。

随着全球生产结构的进一步转型，为了降低人工价格，美国制造业岗位流失的大趋势仍在持续，汽车行业也无法幸免。 随着生产自动化、智能化，更多的生产岗位被机器取代，美国工厂向海外转移的步伐难以停止，更多的生产岗位被外国工人取代。 还有刚刚崭露头角的自动驾驶技术，更是给汽车行业的大企业敲响了丧钟。 在这样的产业前景下，无论特朗普多么想方设法，都无法从根本上推翻美国制造业不断衰退的趋势。 因此，劳资双方围绕岗位保障的争论只会越来越激烈。

近年来，美国工会会员数量持续下降，工会在美国政治中的影响大大减弱，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也不例外。 数据显示，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会员数量从2000年的67.2万下降到2009年的35.5万，几乎下降了一半，尽管之后略有回升，仍在40万人上下徘徊。 [20]为了扭转这一趋势，美国汽车工会联合会一直在努力吸收越来越多的会员，但这次罢工确实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向工人，特别是哪个兼职人员展示工会的力量，工会可以为会员争取更好的报酬福利、岗位保障。 当然，这次罢工的胜利是否有助于逆转汽车工会会员人数的减少趋势，至今仍是个未知数。

特朗普在今年的总统选举中对震动美国制造业，特别是汽车业做出了许多承诺。 美国的一家媒体罗列了特朗普当时的相关竞选承诺，包括建设新的汽车工厂、增加汽车行业的雇佣、减税刺激汽车行业的快速发展、对进口汽车征收关税、振兴制造业衰退地带、回归世界汽车行业中心等。 [21]但是，年来，美国三大汽车制造商一刻不停地建设海外投资工厂，美国国内汽车制造业岗位不断削减，副食区[rustBelt][22]经济依然停滞。 特别是，美国通用汽车关闭了俄亥俄州罗斯敦的工厂，成为了美国总统选举的议题之一。 正好两年前的一年7月25日，特朗普在离玫瑰镇不远的扬斯敦举行的选举集会上向人们发誓:“不要搬家，封闭的工厂很快就会重新开工。” [23]但是，最终，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的罗兹敦工厂卖给了电动汽车制造商，原来的1435个办事处只剩下400个。

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的罢工工人对特朗普的评价一般不高。 因为特朗普说话的风格总是在变。 2019年3月18日，特朗普推特称，美国通用汽车企业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应该尽快开始谈判，而不是等到协议到期后再开始谈判。 年在密歇根州举行的选举活动中，特朗普曾经表示，

【美国汽车业破产必须重建。 】

但在2008年，特朗普向媒体表示，美国汽车业需要拯救，三大汽车制造商将重新站起来。 美国通用汽车工人罢工后，特朗普在罢工的第一天表示对罢工感到难过，并表示希望这次罢工很快结束。 特朗普还表示，如果罢工双方都愿意，联邦政府可以介入谈判。 罢工工人对特朗普的态度不以为然。 罢工工人们说，特朗普不应该对罢工说三道四，总之不听工会的工人的。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发言人也不赞成特朗普的推文。 反而，美国通用汽车的发言人热情地表示强烈赞同特朗普的主张。 24

美国共产党与美国工会的关系历史悠久，与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都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 美国共产党自1919年成立以来，在大工业组织工人力量，发起工人运动，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与工人建立了密切的关系。 美国共产党在许多重工业行业和托拉斯化工业中心领导和组织工会教育同盟、工会统一同盟的罢工、失业理事会和工人同盟的活动。 为此，美国共产党与一系列工厂组织建立了工厂报纸，与工人建立了密切的关系。 1936年12月30日，美国劳工运动史上有名的弗林特罢工爆发，美国共产党一直是其中的活跃力量。 当时，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成立后不久，以美国共产党党员为中心的左翼力量是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核心力量。 在弗林特罢工中心，也就是费舍尔一号车身厂，罢工委员会的7名成员几乎都是美国共产党党员，其中的领袖瓦尔特·； 莫尔( walter moore )是美国共产党弗林特地区分部的组织委员。 另外，密歇根州的共产党全力支持弗林特罢工。 在之后发生的克莱斯勒汽车企业工人罢工等行动中，美国共产党党员也同样表现出色。 但是，当时的美国共产党总书记厄尔·； 怀特雷德( earl browder )的一系列错误决策，加上将来自美国共产党的艰难领导权让渡给美国大资产阶级的冷战的爆发，使得美国共产党遭遇了一系列的政治压迫，最终失去了在工人运动中的指导地位。 25

尽管如此，美国共产党仍然把党对工人运动的支持视为责任之所在，依然坚定不移地承担着这个使命。 例如，2019年1月17日，美国共产党网站刊文为纪念美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回顾了其对美国工人运动的贡献，提到了美国汽车工人联盟的存在与共产党密切相关。 [26]美国共产党对美国工人运动的关心和支持也体现在美国共产党的重大会议和文件中。 2019年6月21~23日，美国共产党在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举办了第三十一届全国代表大会。 根据大会通过的决议，美国共产党必须以重建和加强美国劳动运动为自身活动的主要工作，与工会、友党、公众一起努力，在人民生活的各个角落创造强大的工会。 27

美国通用汽车工人罢工爆发后，美国共产党于2019年10月15日在官网发表声明，呼吁美国共产党全体党员及其支持者共同行动，全力支持这次罢工行动。 [28]美国共产党认为，这次罢工的工人代表美国人民，他们是退休人员、年轻人和社区的利益代表，他们也在为正义而战，他们还是与世界上最赚钱的企业进行斗争。 自从10年前政府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提供援助以来，美国的通用汽车企业目前处于鼎盛时期，~年的3年间赚了350亿美元，年第二季度收入24亿美元。 另外，付给首席执行官玛丽·的芭芭拉( mary barra )的报酬达到了2200万美元。 美国共产党批评美国的通用汽车企业和贪婪的化石燃料业、金融业、腐败的制药业等一起被污染。 美国共产党认为，美国通用汽车企业削减劳动者医疗保险的方法一旦成功，不仅会影响劳动者的家庭和社区的利益，还会加剧美国收入分配的两极化，将原本属于劳动者的收入转移到占最富裕美国人口1%的美国富豪身上 29

为了支持美国通用汽车工人的罢工，美国共产党劳动委员会向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提出了以下支持声明和建议。 第一，与当地的美国汽车工会联合会、美国工会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 afl-cio )的官员进行联系，协助开展动员工作。 第二，去罢工第一线探亲，提供食物等捐赠。 第三，在美国通用汽车经销商组织了新闻收集活动，呼吁这些经销商帮助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应对罢工问题。 通过在当地工会组织支持罢工决议，在当地各种社会团体推动支持罢工行动。 第四，写信给当地报纸、工会报纸、学校报纸、团体报纸，支持罢工。 邀请美国汽车工人联盟的罢工工人或官员参加活动，组织群众夹道欢迎。 第五，派代表参加市议会、州郡委员会，要求议员们支持罢工行动。 30

遗憾的是，美国汽车工人联盟似乎对美国共产党的声明漠不关心，但美国共产党的主张也只限于纸质声明，没有转化为实际行动。 2019年10月23日，也就是美国通用汽车工人罢工结束时，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在官网发表声明，在声明中感谢社会各界(当地工商业者、民选官员、普通市民等)对此次罢工的大力支持，并表示感谢。 [31]声明没有确定感谢美国共产党的支持。

但是，在美国当前的政治环境下，社会主义一词已经不再受到污名化的谴责，大众对社会主义的态度也在发生着转折性的变化，这无疑为社会主义在美国的迅速发展提供了难得的机会。 美国共产党和美国左翼大部分认识到这一历史机遇，同时积极行动，在青年、妇女、黑人、少数族裔等人群中加强自己的组织工作，积极吸收新成员，极大地扩大了自己的社会影响。 与以前流传的两大政党相比，这些左翼政党普遍存在组织力量弱、阶级基础弱等问题[32]。 但是，我相信，借助当前社会主义复苏的春风，特别是工人运动和社会运动高涨的势头，如果这些社会主义政党将来能够迅速发展和成长，美国共产党主张的权利法案社会主义都会得到更多的支持。

综上所述，这次美国汽车工人罢工既有成果，也有妥协，在美国社会主义运动中得到促进，但作用有限。 罢工的焦点仅限于提高工资、改善待遇、保障工作岗位等，未能从造成工人阶级地位低下的根本原因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入手，从根本上处理资本对劳动的剥削问题。 考察这些问题的根源，一方面，罢工工人缺乏先进无产阶级政党和理论的指导和指导，只能在公司化工会工作人员的指导下获得经济利益。 另一方面，包括美国共产党等在内的进步政党由于自身力量薄弱，在强大的两党制政治的背景下，只能依赖民主党，通过选举来实施自己的政治主张。 这样的斗争战略使他们难以实现与自己的阶级基础的紧密结合，当然也不能说起到了组织动员的作用。 为了实现无产阶级的真正解放，工人阶级必须与其先进组织——无产阶级政党紧密结合为一体，与资本主义制度进行坚决的斗争，从而最终消灭剥削和私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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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美〕威廉&米德顿； 福斯特，梅豪士译:《美国共产党史》，世界知识出版社1957年版，第5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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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 ERIC SCH AAL.Allthepromisestrumpmadetotheautoindustryandhowmanyhekept.cheat sheet/Money-career/all-the-promi

[22]一般指美国中西部和五大湖地区，该地区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经历了去工业化、经济衰退、人口流失、城市衰退等打击。

[23]randy ludlow.trump，in youngstown，saysjobsarecomingbacktoohio.dispatch/news/0726/trump-in-Youngstown-sssst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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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美〕威廉&米德顿； 福斯特，梅豪士译:《美国共产党史》，世界知识出版社1957年版，第377~380页。

[ 26 ] communistpartyusa.CPUs和100 Yearsoflaborhistory.cpusa/Article/CPusa -和- 100-Yars-of-labor-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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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社区和国家支持海洋自然灾害. UAW /社区和国家支持海洋灾害

[ 32 ]国家农业和发展中心； mez.communistpartymembershipnumbersclimbinginthetrumpera.peoples world/article/communist-party-membership-numbers

本文：《“美国汽车工人罢工：焦点、影响及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