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永：大地震后的日本时局与走向”

年3月11日日本东北地区发生的大地震、海啸和核事故，给日本列岛带来了战后最严重的复合型灾害和系统破坏 堺屋太一原经济企划厅长官称这是继幕末太平洋战争之后，日本历史上的“第三次战败” 也有人称之为日本的“第三次开国” 无论如何，请注意年乃至今后时期的日本时局，了解这次日本东北地区发生的“3？ 11 )大地震 自经济活力恢复充满希望的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经济持续低迷 “三？ 11 )大地震和核事故给日本的经济、社会带来了战后最严重的冲击 4月12日，日本政府将福岛核电站事故的严重性提高到7级，是与1986年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一样严重的特大核电站事故 根据日本原子能安全保障院最初的估计，从3月11日开始，福岛第一核电站泄漏的放射性物质的活性度达到了37万兆贝克勒耳，超过了应对国际原子能机构7级核事故的“数万兆贝克勒耳” 但是，6月6日，该机构表示，第一核电站3月11日地震后一周的核泄漏量为77亿贝克勒尔，远远超过此前的估计 据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企业事故解决《工程表》称，到年7月中旬将稳定冷却核反应堆 其关键是核辐射水的净化和循环利用 但是，截至7月1日，日本持续余震，核泄漏尚未得到较好控制，核放射性物质继续向外部扩散，对空气体、土壤、海洋造成不同程度的核污染 迄今为止，为防止核反应堆核泄漏，大量注水冷却形成了超过11万吨的高浓度核污染水 日本试图通过污水净化系统解决核污染水，用于核反应堆的循环冷却，但进展并不理想 从6月到7月，日本进入梅雨季节，核辐射物质很可能随着雨水逐渐渗透到土壤和水系中 特别是被检测出的钚的半衰期达到2.4万年，由于沉重而难以飞散，因此容易沉降到福岛周边和海域 关于钚检测的报道至今只有一次，似乎很异常 据5月3日的朝日新闻报道，日本首相助理细野豪志( 6月27日晋升为“关于核事故善后和防止再次发生的专职大臣”)由于担心社会恐慌，日本文部科学省、经济产业省的原子能安全保障负责人公开了5000件核污染扩散的预测数据， 他表示应该公布这些消息，但这是否会引起日本社会的心理恐慌还值得关注 地震、海啸和核事故给日本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深刻后果 截至2007年6月27日，日本警察厅确认灾害死亡人数为15506人，其中大部分在海啸中溺死，失踪者近7297人 预计日本的财产损失将达到16兆日元至25兆日元(约1900亿美元至3000亿美元)，远远超过1995年坂神大地震的10兆日元损失额 东北灾区是汽车、电子等制造业零部件生产基地 汽车产量占日本全国的10%，通信设备占15%，电子零部件占13% 灾后，日本制造业有472家制造商停产，全国制造业的39%受到影响 福岛核电站半径30公里以内的地区有可能长期成为无人区，禁止种植水稻和饲养家畜家禽 由于海啸的海水浸泡，日本失去了约2万公顷的良田 的东北地区最好的渔场严重受损，海洋渔业和养殖业受到毁灭性打击 全世界35个国家和地区加强了对日本食品的进口限制 日本政府制定了将灾区土地作为灾后复兴“复兴特区”的法律 根据日本银行4月28日发表的报告，日本的年经济增长率从1.6%下降到0.6% 实际上，根据日本政府5月19日公布的数据，去年第一季度的日本国内生产总值( gdp )在消除物价变动因素后，比上一季度下跌0.9%，换算成成人率下跌3.7%，连续第二季度出现负增长 年3月工业生产指数比上个月下降15.3%，是1953年以来最大的跌幅 支出比去年同期减少8.5%，为1964年以来最大跌幅 3月新屋竣工数比去年同期减少2.4% 除宫城、岩手、福岛3县外，灾区日本失业率为4.6%，灾区3县沿岸的农、林、渔业有84万人无法就业 3月的汽车生产台数比去年同期减少57.3%，为40万40.4台，4月的新车销售台数比去年同期减少47.3%，跌幅均创历史最高 地震、海啸、放射能泄露三重灾害给日本灾区带来的“系统破坏” 日本建筑的抗震水平是世界一流的 日本东北地区发生9级大地震，之后持续发生5级以上的余震，但东京等城市的建筑物完好无损 但是，大海啸严重破坏了岩手县、福岛县、宫城县等地震灾区的村落建筑，有些地方被夷为平地在狼藉工作 海啸和核事故造成了当地交通、物流、供电、生产、生活、农业、生态等系统的破坏 有些破坏是毁灭性的，可能会长期影响当地的经济生活 从工业和农业两方面来看，日本经济受损和恢复的情况不同 日本的汽车制造等制造商实行的是“零库存”生产模式，几个子企业、承包商生产汽车等大型工业产品的零部件，通过顺畅的物流系统运到总公司工厂进行组装 这种被称为“看板方法”的丰田生产模式非常高效，但脆弱性也很明显 相对来说，日本的工业恢复可能较快，但海啸和核事故对日本灾区的生态、农业、畜牧业、渔业的影响将会持续更长时间 灾后日本的经济重建经历了6个月左右的核危机解决阶段、3至5年的灾后重建阶段、30至50年的生态恢复阶段3个阶段 在最初阶段，日本经济将持续低迷 据日本12家民营经济智库预测，年3月至9月日本制造业和非制造业将出现负增长 同年10月以后，如果日本能比较有效地抑制福岛核电站事故，日本经济有可能触底复苏 灾后重建带动经济增长 日本丰田、本田、日产三大汽车企业的年设备投资比今年分别增长12%、38%、31% 日本经济有“倒梯形”增长的可能性 今后3-5年，日本出口导向型的快速发展模式有可能转变为以内需重建为主导的快速发展模式 出于灾后重建的需要，日本将维持宽松的货币政策 今后，在中东局势持续不稳定，核事故因素导致各国民意持续上涨的情况下，国际油价依然居高不下，美元依然走强，日元汇率维持高位 随着中东局势的缓和，石油价格明显下跌，将走向日元贬值 灾后重建的困难之一是如何确保财源 日本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债务累计达到12万亿美元以上，约为日本国内生产总值的220%，灾后重建的政府资金不足 但是日本的民间资金比较充裕，政府持有大量的美国国债。 因为不会爆发金融危机 最近，民主党起草的《东日本大震灾复兴对策基本法》提出征收“特别费用税”、“法人特别税”、将灾区以外地区的个人所得税增加10%的“社会连带税”，以确保财源 为了恢复基础设施，改善人居环境需要增发“震灾国债” 日本的一些人认为民间资金丰富，但是否有人购买国债还是个问题，如果提高消费税，会遭到客户的反对 目前，日本不敢公开主张抛售美国国债，可能会引起美方的不满和日元急剧升值 菅直人首相咨询机构“复兴构想会议”(五百旗头真委员长)、“研究部会”(会长饭尾润)于年6月25日提交了研究报告，提出要实行向世界开放的灾后复兴和复兴，但能否比较有效地筹措资金尚需注意 灾后重建面临的难题之二是如何确保电力 目前，日本9家电力公司，54座核电站 除了冲绳，核电站扩展到日本沿岸各地，约占日本总发电量的30% 目前正在定期检查11台停机时间 最近，福井县敦贺核电站2号机组的冷却水放射性物质上升，有可能停止 目前，日本内部关于静冈县滨冈核电站重启的意见不一 日本首相菅直人担心再次发生大地震和海啸而主张关闭，一些人担心由此引发东京夏季电力短缺 为了缓解供电困难，日本政府要求今夏的公司和家庭比去年同期节电15% 夏天的日本“上班族”不再穿西装，大多穿白衬衫而不是领带 笔者于6月27日访问了日本国会众议院议员会馆，会见了几位日本国会议员 他们的办公室很热，为了节电，似乎不用空领头 日本《朝日信息》3月地震后的民意调查显示，70%的避难民反对利用核能 日本的信用金库为了鼓励安装和采用太阳能板、住宅用发电机、蓄电池和led灯，开始提供每户300万日元以内、3至8年的低息贷款，第一年无息 据日本相关部门估计，日本2100万户住宅的80%安装太阳能发电设备，将满足全国耗电量总量的14% 工厂和办公楼也使用太阳能发电的话，太阳能发电会占全国电力供给的30%以上 目前，阻碍太阳能发电普及的首要因素是费用昂贵 满足普通家庭电力需求所需的3千瓦发电系统约为700万日元，如果能从100万日元降低到200万日元，太阳能家庭发电将在日本普及 菅直人首相说，将来日本将加强风力、太阳能和生物能源的开发利用 灾后重建面临的难题之三是如何恢复灾区的生态 目前，许多灾后废墟亟待解决； 海水引起的内涝和地面沉降难以治理的核污染对灾区土地造成的生态灾害可能需要30多年，海底、海水的核污染可能会给太平洋海洋生态系统和生物链带来更长、更大范围的生态灾害 由于海流的关系，将来加拿大、美国西部沿岸的海产品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这次前所未有的复合灾害有可能给日本带来三个变化。 一个是核事故严重的灾区福岛县的一部分土地有可能被国有化 内阁官房参事官提议日本的核电站也应该国有化 二是日本在处理核灾害等重大课题时，只能依靠相关科学技术的突破 日本已经开始着手这方面的科学研究 经济产业省决定在量子小型太阳能电池等高性能电池、新型高能半导体、超导技术等方面向公司和研究机构提供积分支援，达成了最长20年的研究开发期 据报道，年6月底，日本九州大学的科研人员开发的风力发电机的发电功能比普通风力发电机的发电功能高2-3倍 在大灾害面前，日本有可能以压力为动力，通过科学技术创新，在再生能源利用方面领先于世界 第三，日本人有可能彼此更加友好 据报道，去年7月1日，以72岁的山田恭晖老人为首，由400多名退休核电专家和技术人员组成的“老年人行动队”宣布成立 他们是志愿者，不需要政府和纳税人的一分钱，在核事故现场工作纯粹是出于良心 他们热爱和平和生活，但不怕为子孙后代牺牲个体 相比之下，在日本街头空喊口号的右翼分子非常小 菅直人政局仍然处于苦战之中，如果完全相信日本媒体的报道，就无法正确预测当前日本政局的变化 因为日本媒体考虑到报纸的销路，很容易引起网民的注意，夸张地解读某些现象 此外，写报道的记者也有自己的政治喜好，写文章总是绕脚 结果，本来就充满模糊性的日本政局更加混乱，无法预测 日本解决福岛第一核电站核事故的危机已经很长时间了，灾后重建很困难 据日方推测，控制福岛核电站事故需要6到9个月 现在提前举行选举的话，执政的民主党和最大在野党自民党可能都会输 日本的一般国会本来于6月22日到期闭幕，但由于灾后重建等相关法案还没有审议，因此延长了70天 虽然菅内阁的支持率不高，但是很多人对菅内阁解决核事故不满意 但是，也有对菅直人表示同情的日本国民。 核事故是由于自民党政权时代遗留下来的危险性，现在菅直人首相负责解决却受到了批评，有点可怜 8月31日延长国会期间，菅直人似乎可以继续执政 6月2日，自民党、公明党、奋起日本党等在野党突然提出了对菅内阁的不信任案，但遭到惨败 这似乎是注定要输掉的政治赌博 因为国难在即，大肆进行政治权力斗争本身就得不到民心 民主党在众议院拥有多数议席，在野党的不信任案必须获得民主党内小泽一郎派80人以上的政策才能通过 但是，在民主党内，鸠山由纪夫原首相等忠告小泽在震灾时期不要内讧 党内中间派也不想追随小泽的冒险 自民党提出不信任案的关键时刻，鸠山前首相在与菅直人密谈后宣布，菅直人将在灾后重建有一定眉目后辞职。 结果，民主党内许多人反对自民党的不信任案，客观上起到了“说坏话”的作用，帮助菅直人逃过劫难 关于民主党的政权维持，鸠山和菅的角度是一致的 其次，自民党以外的在野党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大家党、社民党等认为，菅直人首相收受外国人的政治资金要求其下台，但现在不是进行选举的最佳时期 自民党内的一些人也反对在这个时候提出不信任案 向小泽一郎等在野党提出不信任案并弃权的15名国会议员被停止党员资格3个月，难以在党内对菅直人造成威胁 第三，自民党内部围绕福岛核电站事故的责任和未来的能源政策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发生了分裂 河野太郎议员公开反对核电站扩张，指责福岛核电站事故的根本责任在于以自民党、经济产业省、电力企业为中心的利益集团、接受企业研究费的学者、赚取高额广告费的媒体 正是这种由政、官、产、学、媒五位一体编织而成的“原子能安全神话”引发了这次事故 此后，河野太郎宣布退出自民党 前参议员、东京电力企业顾问加纳时男在报纸上公开嘲笑河野太郎 前经济产业大臣甘利明等人组成了“能源政策合同会议”，反复推进原子能 自民党在福岛县势力反对推进核能开发 事实上，菅直人至今为止还没有确定过“辞职”这个词，也许想在年9月党代表任期结束之前执政 5月2日，菅直人内阁提出总额4.153万亿日元的年度首次补充预算，并在日本国会以零票反对获得通过 菅直人首相计划在7月份为灾后复兴提出第二次补充预算案 自民党等在野党也很难反对 因为与这样的预算案相比，即使在野党利用参议院的多数票否决，也会优先考虑众议院的表决结果 根据所谓“一事无成”的规则，在这次国会中，在野党不得提出针对同一内阁的不信任案 结果，自民党失去了推翻菅内阁的最有力的“王牌”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民主党的执政党地位反而在巩固的民主党内看来，小泽派被削弱后，“反小泽派”的内部矛盾上升了 菅直人首相刚刚逃过了外部倒阁的危险，面临着党内强制宫殿的角逐 众议院共有480个席位，但民主党有303个席位，不到三分之二 如果《特例公债法案》遇到参议院否决难以通过，执政党在众议院没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议席，难以推翻参议院的反对意见，每年将无法发行40万亿日元的赤字国债，可能会严重影响灾后重建。 日本政局又将进入多事之秋 执政的民主党未来将面临以下艰难的选择。 第一，菅直人首相破釜沉舟，冒着通过相关法案所需的众议院三分之二以上议席宣布解散众议院，提前大选。 第二，民主党与自民党等在野党妥协，以菅直人首相辞职为代价，换取在野党对相关法案的全面支持第三，自民党等在野党在舆论的压力下，不以灾后复兴相关法案与执政党拍戏，而是与民主党实现大联合。 第四，在具体问题上，拉拢自民党以外的在野党，如社民党等，努力筹集众议院三分之二以上的票数 菅直人首相在灾后重建有一定眉目后将责任交给年轻一代，这不等于宣布辞职 有一定眉目的是，《特例公债法案》、《可再生能源法案》获得通过，福岛的核反应堆冷却工作取得了成功，但当时菅直人是否会辞职，其本人并未明确 因此，自民党如果菅直人不表示辞职日，就不会协助相关法案的通过 这一点民主党多数人都达成了一致 因为民主党干部担心菅直人做出上述第一选择相反，民主党反而有可能战败下野 在他们探索第三种选择的时候，菅直人拉拢了自民党参议院滨田和幸担任总务政务官 不仅惹恼了自民党，还引起了民主党内高层的不满 仙谷由人官房副长官被认为是民主党内的“邓小平式的实力人物”，与冈田克也民主党干事长等和自民党合作，试图一举逆转执政党和在野党在众参两院各自单方面掌权的“扭曲国会”现象，但菅直人的方法打乱了其计划 结果，仙谷由人和菅直人之间出现了裂痕，但是他们会共同保卫民主党的政权，尽量不要进行早期选举 因为如果首相改变的话，自民党等在野党将有机会再次向民主党内阁提出不信任案 这是民主党高层不能不慎重考虑的问题 菅直人首相6月末对内阁进行了小幅度调整，起用39岁的细野豪志为应对核事故的专职大臣，致力于核事故对策 从日本的政治思潮来看，菅直人首相、江田五月法务大臣、海江田万里经济产业大臣、仙谷由人副官房长官等在保守政党内属于与中国交往较多的中左势力 因此，菅直人内阁被日本右翼势力攻击为“极左政权” 年以来，以平沼赳夫为首的“奋起日本党”和“加油日本全国行动委员会”等右翼团体相互勾结，经常召开示威集会 其第一个口号是“反对中国侵略尖阁群岛”。 第二个是“打倒极左的菅内阁” 他们指责菅内阁不参拜靖国神社，攻击菅内阁的决定，归还中方船长 经常出席该活动的有“世维会日本支部”的领导人、“藏独”分子和极少数加入日本国籍的中国人 另外，最近自民党内的一些人利用震灾提出修改宪法，主张在危机情况下限制国民的部分自由 日本右翼文人也开始利用震灾来激发民族主义情绪，美化侵略历史，将日本引上歧途 综合评价表明，日本政局的稳定有利于抑制日本核事故、灾后重建、中日关系的改善 菅直人内阁至今仍能维持执政地位，在党内外的地位发生了变化 另外，民主党为了保卫政权，正在考虑野田佳彦财务大臣、冈田克也干事长、枝野幸男官房长官、前原诚司前外相、松本刚明外相等菅直人首相的接班人 但是，他们也有弱点，暂时难以取代菅直人 外交影响的下降面临着日本外交的重新调整受到三个因素的影响。 一是由于大地震，日本的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大幅下降 例如，菅直人首相在联大上表示，将向未来五年快速发展的中国保健行业提供50亿美元的援助 但是，大地震后日本的财政困难有可能直接影响今后几年日本向海外提供官方发展援助( oda )的能力 外务省打算在oda购买大地震灾区的产品，作为提供给包括福岛县水产品罐头在内的快速发展中国家的物资 但是，这是否能被其他国家接受还存在疑问 二是日本政局动荡，执政党和在野党都有要求菅首相辞职的呼声，但菅首相忙于应对核事故和维持执政地位，无暇顾及外交 第三，民主党缺乏执政经验，与外交部等官僚之间没有建立互信与合作的和谐关系 现在，日本外交将围绕国内关于灾后重建和核事故应对的第一诉求展开 日本为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而努力的势头将受到一定的影响 首先，日本将优先巩固日美关系，但双方仍有矛盾 日本在接受外部救援的过程中对美国比较开放 美国也利用所谓“朋友作战”的救援行动计划，出动了1万多名在日美军，协助清理灾区废墟、输送救援物资等 美国还提供了海水淡化浮船、机器人等日方急需的援助 美国驻日大使亲自前往日本灾区参加废墟清理工作 但是，由于双方信息不足，从美国运往日本的平射式消防车未能起到向核事故单元注水的作用，令日方失望 部分设备是日方为了照顾美国的面子而勉强采用的 由于冲绳地区的反对，围绕冲绳普天间基地搬迁问题的日美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得到处理 日美两国必须放弃在年底之前完成美军的搬迁计划 6月22日，日美安全协议会“2+2会议”发表了新的共同战术目标文件，不指名道姓地将中国作为防止和制约的对象 其中强调维护日美在南海的“航行自由”，而在东海企图限制中国海军的“航海自由”，这是难以理解的 由于大地震，菅直人内阁推迟了至去年6月底关于日本是否加入美国主导的跨太平洋战术经济伙伴关系协定( tpp )的决定 菅直人首相的访美也推迟到了9月以后，但日本媒体认为，届时谁担任日本首相还是个问题 其次，日本在俄罗斯外交上处于劣势，领土问题陷入僵局 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到岛后，日俄关系一度紧张，但日本手里没有任何牌，处于相当被动的状况 大地震发生后不久，俄罗斯就表示要增加对日本的能源出口，并派遣救援队 俄罗斯总统夫人还表示欢迎日本灾民在俄罗斯疗养 目前，日本国内对日俄领土问题出现了严重的焦虑和无力感，主流仍然反复四岛一并归还，但一些人开始主张改变不现实的幻想，借鉴中俄处理黑瞎子岛一样的方法处理日俄领土争议 日本对俄罗斯打算与中国、韩国公司合作开发北方四岛(俄罗斯为南千岛列岛)很敏感 由于日本和俄罗斯、韩国、中国之间的领土争论爆发，对日本外交来说是失策 第三，日本希望改善与中国的关系，但两国关系依然脆弱 大地震和福岛核电站事故发生后，中方表现出了人道主义精神和改善两国关系的诚意 中国政府立即向日方提供了救援资金、物资和油，并派遣了救援队 胡锦涛主席还前往驻华日本大使馆吊唁日本地震海啸遇难者 温家宝总理在出席5月21日在东京召开的第四次中日韩首脑会议之前，首先去了宫城县、福岛县的地震灾区，慰问了灾民，在日本各界表示了良好的反应 日本更加重视中国的潮流正在形成 日本为了恢复旅游业，从去年7月开始访问冲绳，向月收入在5000元以上的中国游客发放了3年内多次往返日本全国的签证 这对中日双方都是有利的双赢措施 另一方面，由于日本政局不稳，民主党政权近两年来没有首相正式访华，中日高层互访不对称 年7月3日、4日日本外相松本刚明访华能否作为首相访华的铺垫，备受关注 日本宫城县东松岛基地的28架战斗机在海啸中受损，其中包括18架f-2b战斗机，日本防卫省在财政紧张的情况下推进了年末出台的防卫计划纲要，将防卫重点指向西南岛屿 并且，日本将建立日美韩、日美澳门、日美印、日美加东盟等多重三角结构，牵制中国 未来、中日领土争议等结构性矛盾难以处理 日本右翼反叛势力又将举步维艰 年是中日邦交正常化40周年，双方必须防止同年4月日本教科书被写进钓鱼岛问题，影响两国关系的气氛 另外，公共外交对两国来说将越来越重要 第四，日本有可能放弃京都议定书关于气候变化问题的减排承诺 日本政府受到产业界的压力本来打算退出京都议定书 当初日本积极主张节能减排是为了扩大原子能发电产业 但是，福岛核电站事故发生后，日本反对核电站建设的民意明显上升 年4月的地方选举中，提出反核电站的候选人以高票当选 包括有2座正在建设中的核电站在内，日本计划到2030年新建14座核电站，以实现核电占总发电量50%的战术目标 但是，这个计划搁浅了 虽然太阳能、风能等再生能源将得到较大的快速发展，但由于核电的快速发展受到抑制，日本的未来如何实现对国际社会的承诺减排指标将成为新的课题 (作者是清华大学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院长(年08月08日09:27来源:中国共产党信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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