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周刊：渤海无人负责即将死去”

渤海劫持

没有人对漏油负责。 这是渤海无人负责的缩影，中国唯一的内海将会死去

这持续三个月的渤海溢油事件，使渤海生态成为中国全民关注的焦点。

8月31日是国家海洋局规定的事故处理上限。 康菲石油中国有限企业(以下简称康菲中国)是否真的实现了“彻底封堵径流源，彻底冲刷径流风险点”)以下，“两个贯彻”)还有待验证； 然后，中国政府对海洋生态系统损害的大索赔即将拉开帷幕。

据财新《新世纪》报道，8月30日下午，国家海洋局与北京、上海、广东、山东四家律师事务所签订了委托合同。

此前，国家海洋局表示将代表国家向溢油事故负责人康菲中国提出索赔。 据国家海洋局北海分局介绍，已经完成了4次大规模生态调查，基本掌握了这次溢油对水质、沉积物、生物生态的影响。

提出索赔的不仅仅是官方。 一些养殖业者和渔民同样聘请律师开展初步的证据收集工作。

据康菲中国单方面统计，约700桶原油泄漏到海面，另有约2500桶矿物油泥浆泄漏堆积到海底。 国家海洋局表示，事故污染了5500平方公里的海水，约相当于渤海面积的7%。

蓬莱19-3油田B、c平台溢油事故，是我国迄今为止最严重的海上钻井平台溢油事故。 这次事故严重影响渤海的生态，将来还会继续发酵。

真相被隐藏

为什么油田的两口井相继发生事故？

蓬莱19-3油田的溢油事故被一些网友称为“海上动车事故”。

年7月9日，渤海、两艘清污船正在清理蓬莱19-3油田c钻井平台泄漏的油污。 chinafotopress/Getty图像

但是，与高铁追尾事故的原因逐渐明朗相比，渤海溢油的真相至今仍很模糊。 国家海洋局公布的消息有限，康菲中国躲躲闪闪，业内专家只能猜测和推测。

国家海洋局7月6日援引相关专家的分析称，c平台是井涌事故造成的，b平台海底溢油的原因多而复杂。 初步意见认为，该油田通过注水和岩屑再注入，可能增加平台附近的地层压力，为流体连通地层提供能量，引起海底溢油。

但是，这个说法非常模糊，更不具体。 工作人员康菲中国是否进行了那些不当的操作公众不知道。

最令人怀疑的是，油田的两口井为什么相继发生事故？

8月24日，康菲中国召开了事故后的第二次记者招待会。 总经理司徒瑞( george storaker )首次“详细”说明了b平台的事故原因，展现了事故的形象。

司徒瑞再三强调，b平台事故是工作人员对海底油藏加压、注水作业时，海底天然地质断层打开的。

之后，一位中海油内部人士向财新《新世纪》记者强调，b-23井是注水井，注水作业打开天然断层在世界范围内十分罕见，康菲中国也很难预测。

康菲中国的说法“巧妙”，再三强调“天然地质断层”，但直言不讳的不是“天灾”。

许多业内人士质疑，地震带郯庐断裂带通过蓬莱19-3油田下，油田所在海底存在天然地质断层是油田开发前的天然地质条件，康菲中国在注水前应知道，同时应采取必要措施。

中国石油大学石油工程学院教授李相方表示，通过注水提高采油率是常规方法，本身没有问题，但b平台的问题是向油藏注水的量是否合适。 他推测，“注”(注水)、“采”)采油) )失去平衡的话，周边断层被压碎后会与油藏连通，有可能导致现在的事故。

对于c平台事故，康菲中国更是闪烁其词。 在8月24日的记者招待会上，不仅没有公开事故的印象，司徒瑞的解释也只有一点点。

在财新《新世纪》记者的再三请求下，康菲中国油藏开发经理马克·爱尔兰( mark ireland )表示，c-20井在钻井作业中，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高压带，油藏中的原油和基于油的泥浆因高压而涌出，最终海底

这个说明不够充分，不正确。 8月29日，西南石油大学油气藏地质与开发工程国家要点实验室教授陈平在接受凤凰卫视采访时表示，由于c-20井旁边有岩屑返回井中，岩屑重新注入过程应该造成局部地层压力过高。 另外，c平台事故存在人为原因，岩屑再注入引起的压力变化是已知因素，并非“没有预见到高压带”，因此康菲中国在c-20井作业时不得采用原始压力数据。

8月31日，康菲中国回复财新《新世纪》记者，首次承认所谓“未预见的高压带”是岩屑重新注入造成的。 关于陈平教授的解体，康菲中国员工个人表示:“从技术层面解体，他说的有道理，也很客观。”

康菲推责任大戏

除了法律不足，中国政府部门由于行政惯性，向公众报喜不愁，也让外国企业“入乡随俗”，养成了坏习惯

年7月25日，河北省乐亭县沙滩上的油污。 这一个多月来，水产养殖基地乐亭的160多个养殖户相继遭遇不幸。 为了让当地扇贝苗的高死亡率和数亿美元的收益化为乌有，渔民们决定起诉中海油和康菲中国。 巩志宏/总公司

渤海溢油造成了这样的大灾害，但公众至今没有见过为这次大灾害亲自负责的人。

作为监管方的国家海洋局没有向公众道歉，占蓬莱19-3油田51%的大股东中海油坐在幕后。 事故直接负责人康菲中国上演了推卸责任的大戏。

面对5500平方公里的海水污染，康菲中国一位员工发表了惊人的言论，称此次溢油没有对渤海的生态环境造成实质性影响。

但是，根据康菲中国的说法，溢油发生后，企业派出了大量技术人员，沿渤海海岸线提取了90多份油样，其中只有2个油样的油指纹与蓬莱19-3油田一致，而且这2个样品被冲上岸的b平台的 另外，只有3个油样品与蓬莱19-3原油的油指纹相似性较高，其中2个取自河北祥云湾渔场，另一个取自浅水湾浴场。

康菲中国工作人员表示，之所以要消耗大量能源进行调查，是为了搞清楚溢油造成了什么样的污染，也是为了其他来源的油污“不背”。

事故发生后，康菲中国最先出演的戏是隐蔽的。 在7月5日前从事国家海洋局召开记者发布会，一个月和一天的时间里，康菲中国无言以对。

康菲中国员工对财新《新世纪》记者的解释是:“很多人问我们，如果这个事件在美国怎么解决？ 我们企业的手续是一旦发生事故就立即向当地监管部门报告。 政府一般马上公布，一公布，媒体就会找到企业，企业就会回答媒体的问题。 ”

也就是说，康菲中国把通知公众义务的“皮球”踢给了中国政府部门。

但是，中咨律师事务所的夏军律师指出，康菲中国作为发生事故的一方，不仅有向政府，也有向公众公开的义务。

中国《海洋环境保护法》第十七条规定，“造成或者有可能造成海洋环境污染事故的单位和个体，应当及时采取比较有效的措施，及时

中国海洋环境保护法第十七条规定，“造成或者可能造成海洋环境污染事故的单位和个体，应当立即采取比较有效的措施，及时通报可能受到危害的人，并依照本法规定向行使海洋环境监督管理权的部门报告，接受调查解决。 ”

8月25日，国家海洋局副局长王飞在该局视频会议上表示，c平台6月17日发生大规模溢油当晚，国家海洋局曾会见中海油和康菲中国，要求康菲中国向可能受到溢油新闻危害的单位、个人和社会公众通报。

显然，对于潜在的受害者，康菲中国应该发表公告进行通报。 但夏军律师表示，《海洋环境保护法》没有明确规定通报的形式和时限，对不通报也没有具体的处罚措施。

一位专家表示，除法律缺位外，中国政府部门由于行政惯性，不仅向公众报喜不报忧，还让外国企业“入乡随俗”，养成了坏习惯。

国家海洋局7月5日宣布渤海溢油事件后，康菲中国被迫于次日召开新闻发布会。 但是，在会议上，康菲中国声称，两个平台的溢油源已经关闭，海上溢油已经基本清除。

很快就证明了“封说”是谎言。 7月10日前后，许多媒体记者租船赶到油井附近，发现海上满是油。 根据国家海洋局的公告，漏油还在继续。

随后，国家海洋局要求康菲中国停止在两个平台采油。 康菲中国没有下令禁止，而是在政府不断催促的基础上停止了抓捕。

进入8月下旬，油井附近再现了几个新的溢油点。

8月25日，国家海洋局北海分局相关设备划上“现行”后，康菲中国不得不承认c平台附近海底发现新的油污(含油基泥)渗漏点，前后16处。

8月31日下午，中国新闻发言人康菲表示，企业已完成“两个贯彻”，向国家海洋局提交报告，B、c平台溢油原因已查明，彻底封堵溢油源。 具体而言，b阶段的天然断层永久封闭，c-20井被水泥塞永久封闭。

国家海洋局表示将立即组织现场鉴定和专家判断审查，鉴定结论和下一步监管措施将尽快提交康菲企业并向社会公布。

海洋部门有什么责任？

溢油事故发生一个多月后才公布于众，国家海洋局难以推卸其责任的溢油规模只是康菲企业单方面宣布的，海洋局至今未获批准或反驳

溢油事故后，国家海洋局没有看到有实效的实质性行动，但主张对康菲企业频繁大声疾呼，要求道歉赔偿，提起公益诉讼，其态度相当正面。

但是，财新《新世纪》记者采访的许多业内人士认为，国家海洋部门也应该就此事向公众道歉。

一些法律界人士认为，西方国家的政府职能部门在其分管行业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时，无论是否直接负责，首先向公众道歉都是道义责任。 迄今为止，国家海洋部门没有采取类似行动，也没有看到反省自身责任。

在这次事故中，国家海洋部门只开始了三级紧急应对。 但是，b平台事故发生在6月4日，6月19日基本得到遏制，在此期间的6月13日，海面油膜一天达到158平方公里。 按海洋石油勘探开发溢油应急反应水平分类，海上溢油量10吨至100吨，或溢油面积100至200平方公里，或溢油点距敏感区域15公里以内，溢油未完全控制，应启动二级应急反应

在采访中，不愿透露姓名的海洋专家认为，此次事故造成较大的海面污染，重要原因是处置迟缓。

他为财新《新世纪》记者拆解了两组数据。 一组数据显示，b平台溢油达15天，海面油膜日均达158平方公里，c平台事故历时4天，油污带长13公里，宽100米至500米。 另一个数据是康菲企业宣布漏油3200桶，其中溢出海面的有700桶。 该专家认为，如果立即处置，700桶海面溢油不会迅速发展成上述大规模油污带。

山东省海洋渔业厅原副厅长、巡视员王诗成认为，处理海洋油污的关键是第一时间将油围起来，从而将污染降到最低。

他近年来一直向国家海洋部门建议在山东长岛县设置应急处置能力。 长岛位于渤海黄海边界的中间，距离蓬莱19-3只有40海里左右，比陆地近得多。

事实上，漏油事故发生一个多月后才向公众公布，国家海洋局很难辞去其责任。 同时，溢油的规模有多大，是监管部门应该向公众通报的核心事实。 但是，目前该局没有承认或反驳康菲中国单方面的数字。

另外，国家海洋局认定事故负责人为康菲中国。

然而，公众和许多行业专家认为，油田控股公司中海油也不应置身事外。 关于中海油将承担什么样的责任，至今还没有定论。

不仅如此，国家海洋局此前在溢油事故中的表现更是令人诟病。

年5月13日，中海油天津分企业渤海中34-1北区区块实施钻井作业的南海1号钻井平台发生溢油事故，但国家海洋局未向公众公开新闻，也未代表国家向中海油提出海洋生态赔偿要求。

索赔故障

民间投诉可能面临两大问题，一是渔民举证困难，二是地方政府出于“维持稳定”的需要，可能介入渔民投诉，或者妨碍法院立案

8月30日，受国家海洋局委托的4家律师事务所的相关律师获得了国家海洋局提供的相关书面资料。 律师们未来的首要责任是为国家发起的生态索赔提供法律援助。 近期，他们将开展污染取证工作。

但是，一位民间环境律师表示，国家海洋局高调宣布要提起诉讼，可能是为了不提起诉讼。

通常，国际上很少有跨国公司或一国政府真正应对簿公堂。 这种事情最终发展成政治和外交的事情，然后有人撮合，找到彼此可以接受的平衡。

但是，用所谓的政治方法解决环境问题最大的缺点是环境损害价格被掩盖了。

事实上，这就是民间环境律师的关切点。 近年来，中国发生的环境问题，最终政府多与受害者调整赔偿金额，最终赔偿金额始终远远小于真实损害。

典型的例子是大连溢油事故。 当时海洋部门没有对事故责任人中石油提出生态系统损害赔偿的主张，当地政府阻止受害渔民直接向中石油索赔。 其次经由当地政府调整的赔偿金额，比养殖户的实际损失要小得多。 养殖业者无法接受，索赔陷入僵局。

面对民间呼声，国家海洋局8月30日罕见表示，除国家海洋局外，其他相关人员，包括沿海16个省市政府和当地养殖业者、渔民个体，均有权向事故责任人提出索赔。 但目前看来，未来民间索赔可能面临两大问题。

一是渔民举证困难。 北京义派律师事务所主任王振宇认为，此次渤海溢油事故应该造成不少养殖户受损。

例如，在像漏油一样的辽宁绥中东戴河浴场沿岸、河北京唐港浅水湾浴场、秦皇岛昌黎黄金海岸附近可能有养殖户。 对于康菲企业、中海油这样的跨国企业、大型中央企业，这些单一的养殖户和渔民绝对弱势，往往没有能力明确溢油污染与养殖业损失之间的因果关系。 面对这种情况，为了保护弱者的权利，法庭必须适用“举证责任倒置”。 也就是说，举证责任不在养殖户和渔民身上，而在责任人身上。

此外，中国相关法院认为，必须采用西方国家法庭经常采用的“排他性因果”。 也就是说，负责人的溢油只要有可能对养殖户和渔民造成损害，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赔偿义务。

另一大障碍可能来自当地政府。 过去，基于各级地方政府处理环境问题的惯性，许多民间环保人士担心，随着事态的迅速发展，地方政府可能会出于“维持稳定”的需要，介入渔民的投诉，或者阻碍法院的立案。

财新《新世纪》记者8月28日在河北昌黎采访养殖户时发现，当地政府目前并未充分支持渔民的投诉行动。

在昌黎县的新开口渔港，渔民李秀亭说，从6月中旬开始养殖的2万篮扇贝的苗大量死亡，打捞时发现了油花。 现在李秀亭和其他养殖户最关心扇贝幼苗死亡的真正原因，希望能挽回一点损失。

昌黎县政府部门报告称，今年5月下旬该县海域发生大面积赤潮，至7月上旬消退，8月初再次出现赤潮迹象。

据国家海洋局通报，昌黎县黄金海岸附近7月18日发现蓬莱19-3油田的溢油，以及其他来源的油污粒子。 昌黎县海洋局局长白海波表示，石油污染对扇贝养殖的影响程度还不清楚，需要专门机构进一步核实。

据报道，昌黎县养殖协会会长王有祥与其他养殖业者收集证据，联系律师，准备及时起诉康菲中国和中海油。

但是，王有祥8月29日告诉财新《新世纪》记者，他已经不准备起诉了。 “我在画什么？ 接待律师已经花了2000多块钱。 另外，局地县不让上诉，但副县长要求我不要接。 ”。

8月24日，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组织专家学者和环境保护组织召开研讨会，邀请王有祥出席。 但是，该县养殖协会秘书长、县水产局局长李秀彬向王有祥提议“以个人名义去”，并且“最好不要去”。 结果，王有祥没有去开会。

此前承诺为养殖户免费代理的盈科事务所律师赵京慰表示，不收律师费。 尽管如此，养殖户还必须支付来北京的交通、住宿等花店以及后期污染判断和起诉的费用。

有趣的是，昌黎县政府部门的上述报告还特意提到:“要积极做好信访稳定工作”、“要防止集体信访”。

由于没有美国、英国大型石油企业的深海采油技术，中国大部分采油能力都部署在水深较浅的渤海。 目前渤海油井密集，事故迟早会发生

康菲中国称此次渤海溢油为意外事故，但从山东省海洋渔业厅原副厅长、巡视员王诗成来看，渤海油田溢油实属必然。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将来很可能会更严重。 ”他说。

此次溢油事故曝光以来，王诗成在其微博上指责康菲中国和中海油处置不力。 现年61岁的王诗成出生在渤海、黄海交界处的山东长岛县砚矶岛，这里距离蓬莱19-3油田只有40多海里。 他有数年的渤海渔业经验和40多年的海洋渔业部门管理工作经验。

在新《新世纪》记者采访的众多海洋专家中，许多人的看法与王诗一致。

王诗成表示，在美国墨西哥湾漏油事件中，主角英国石油企业和作业平台所有者都是国际大企业，专业技术实力不强。 同时，美国相关法律法规比较完整，监管也很严格。 这次事故的发生表明，海上采油没有绝对的安全性，中国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中国海上采油起步晚，技术落后，但近十几年的步伐很快。 由于没有像美国、英国大型石油企业那样的深海采油能力，中国大部分采油能力都部署在水深较浅的渤海。 渤海现在油井密集，无论从概率上还是技术上来说，事故都是迟早的事。

王诗成表示，渤海油田多由中海油和外资企业设立，作业人员多为外资企业。 山东省海洋渔业部门不知道这些油田的具体情况和环境评价报告，更不能备案。 身边的好处很可能受到影响的沿海渔民更是一无所知。 这些情况在西方发达国家是无法想象的，但在中国却是事实。

断裂带的担忧

渤海海底有大地震断裂带，如果发生大地震，会引起比这次漏油高得多的海底大溢油吗？

在日本大地震引发海啸和核电站辐射事故后，王诗成开始担心渤海的安全。 “我不是地震专家，但我知道渤海下面有个大地震带。 现在渤海的油井这么多，一旦发生大地震，会引起比这次漏油高得多的海底大溢油吗？ ”

这次溢油事故最棘手的是，b平台附近原本位于天然封锁状态的海底地层断裂带在采油压力下突然裂开。 很难寻找这个真正的溢油点，很难正确密封。

中海油的一位内部人士证实，郯庐断裂带确实经过蓬莱19-3下。 资料显示，东北方向郯庐断裂带活动较为频繁，1975年引发了海城地震，1668年引发了郯城大地震。 除郯庐断裂带外，渤海底部还有另一个有名的地震带，即引起香河大地震的西北断裂带。

中国地震局地壳应力研究所研究员吕悦军就财新财新《新世纪》表示，海上钻井平台结构设计参照陆上建筑物标准，通常可以满足结构安全要求。 但是，在地下勘探方面，目前还没有完善的标准。

20世纪90年代初，王诗成曾致函国家相关部门，建议先行开发南海、东海等广阔海域的油气资源，将内海渤海油气资源作为战术储备留给子孙后代。 他的理由之一是渤海生态脆弱，只有力求万无一失才能开采。

渤海溢油事故发生后，王诗成再次呼吁，中国应放慢海上油气开发步伐，重新审视海上油气的石油战术，特别是安全问题。

来源:《新世纪》-财新网作者:宫靖王小聪贺信崔筝实习记者肖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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