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罢工牵出全球性问题：养老金改革难题如何破？”

在日本，经常看到白发老人依然在外面工作。 照片是为日本社区组织的派对，老厨师计划做拿手菜的烤鱼头。 苏海河摄影

文|经济日报李鸿涛关晋勇谢飞苏海河白云飞蔡本田

最近，法国爆发了涉及公交、能源、教育、医疗等多个领域的全国性大规模罢工示威，法国公共交通几乎全面瘫痪，部分示威者与警方发生冲突。 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是养老金改革惹的祸。 事实上，养老金改革的挑战不仅仅是法国。 随着世界人口老龄化趋势的加速，养老金改革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政府面临的共同问题。

在法国历史上，养老金制度改革被称为政治雷区，也是许多法国政治家折沙的改革滑铁卢。 1995年，养老金改革法案引发了200多万人的罢工示威，持续了几个月。 目前，养老金制度已成为法国现任总统马克龙这位改革者面临的重大挑战。

长期以来，法国在政府和各行业工会的持续博弈中形成了独特的多轨养老金体系，不仅有涵盖普遍就业人员的基本制度，而且还专门针对公交、铁路、电力、医疗、公务员等不同群体、不同领域设立了共计42个特殊的养老金体系 为相关集团工作人员提供待遇高、退休早、纳税少等优惠待遇，使部分领域的退休人员长期享受远远高于平均水平的薪资待遇。

但是，法国养老金制度失衡严重，濒临崩溃，拖累着政府公共财政的平衡，阻碍了法国经济社会的转型，成为政府推进改革的疑难杂症。 对此，为了明确改革的决心，进一步扫除经济快速发展的障碍，法国政府于9月发表了《退休制度改革白皮书》，决定以单一积分制体系推进统一养老金体系的建立，消除特权群体。 具体来说，政府希望在新的积分制体系下，就业者每支付1欧元的社会分配金，就自动累计1个积分，从而脱离职业年限标准。 法定退休年龄仍维持62岁，但新系统以64岁为标准规定退休年龄，提前退休可扣除养老金积分，延迟提前退休或再就业可获得积分奖金。

但是，法国政府的改革方案很快就招致了多轨制利益集团的强烈反对，认为强制性的统一点不能反映区域间的差距。 特别是铁路、电力、警察等严格领域的优惠政策，在危险系数和严格水平较高的领域，部分领域的养老金与职业年限和总工资相关大幅缩小，退休年龄延长，在公交领域等新体制下的养老金平均减少30%，有效缩小差距，促进社会平衡

面对国内巨大的抗议阻力，经历了黄马甲示威的法国政府采取了谨慎坚决的态度。 当地时间12月11日，法国总理菲利普在经济社会和环境保护委员会的演讲中公布了政府退休制度改革计划的详细内容，强调改革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改革不是引发战斗。 但是，工会很快做出了回应，罢工将继续下去。

美国的养老金规模世界最大，其一国的养老金占经济合作与快速发展组织国家所有养老金的一半以上。 但是，美国联邦政府公布的基本养老金精算报告显示，2035年美国社会保险基金将首次出现收入不足，到2035年所有社会保险基金将耗尽余额。 美国政府和民间都认为，美国养老金制度已经陷入不可持续的危机，亟待改革。

美国现行的养老保险体系主要由三大支柱组成。 第一个支柱是政府主导，强制实施的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即联邦养老金制度。 第二大支柱是企业广告主导、雇主和职工共同出资的公司补充养老保险制度，即公司养老金计划的第三大支柱是个人负担、自愿参加的个人储蓄养老保险制度，即个人养老金计划。 一方面，公司养老金计划和个人养老金计划的参与率很低，另一方面，美国联邦政府的基本养老金制度已经陷入可持续发展危机。

今年7月，美国众议院以417∶3的绝对高票通过了《提高养老金法案》。 这是2006年《养老金保护法案》通过以来最重要的养老金改革立法。 该法案主要涉及公司养老金计划和个人养老金计划，加强了这两大支柱的覆盖面和缴费能力。

和其他欧洲国家一样，德国也面临着严峻的老龄化问题。 近年来，随着外来人口的进口效应和出生率的上升，德国的老龄化趋势略有好转，但挑战依然艰巨。

据预测，到2035年，德国劳动年龄人口将从4500万减少到4700万人； 到2039年，老年人口将增加到2100万左右。 人口老龄化一直是德国养老金制度面临的最严峻挑战。

现在，德国的养老金系统使用的是在职人员支付保险金的过渡模式，以支付退休人员的养老金。 据预测，到2040年，德国养老金领取人数与缴纳人数之比将上升到70%，差距将更大。

为了弥补养老金的缺口，德国已经开始制定延长退休年龄的相关政策。 目前，德国已将退休年龄延长至67岁。 另外，德国政府积极推进税收改革等，扩大政府财政来源，弥补养老金缺口。

最近，德国政府出台了新的基本养老金规定，将成为未来德国养老金制度的重要基础。 根据最新规定，德国将于2021年引入基本养老金制度。 届时，缴纳养老金35年以上，收入相对较低的可领取附加养老金。 虽然这项改革被德国政府视为社会保障体系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步，但德国民众对德国养老金制度未来快速发展的担忧仍在加剧。 因此，更多的德国人开始购买个人养老保险。

由于少子高龄化形势严峻，日本的社会保障财政负担很重。 近年来，日本逐渐延长退休年龄，到2025年，所有老年人领取养老金的年龄将从65岁开始。 此前，日本修改了劳动法等相关法律，要求政府机关、企业、公司等用人单位有义务为员工提供65岁以前的工作岗位。 尽管如此，养老金财政依然面临着严峻的局面。

最近，日本厚生劳动省公布了养老金改革方案。 第一是扩大社会保险参保范围，第二是调整养老金领取年龄范围，使养老金领取年龄、方法更加灵活，第三是放松对养老金领取老年人的工资收入限制，鼓励老年人再就业，以此缓解养老金财政紧张的问题。

目前，日本正在对养老金领取年龄实施弹性制度。 也就是说，鼓励老年人推迟领取养老金，开始时间每晚一个月，养老金领取额就增加0.7%。 如果推迟到70岁开始领取，养老金领取额将比标准额增加42%，终身受益。 但是，截至去年3月底，日本接受养老金延期的人只占老年人口的1.5%，而提前领取养老金的人反而达到了19.7%。 这表明，日本老年人如果不依赖养老金收入，就不足以维持正常生活。

为了鼓励养老金领取者继续就业，日本政府计划明年初向国会正式提交相关法律修正案，扩大养老金的加入范围，放宽养老金领取年龄，减少对老年人就业的制度限制，增加老年人就业，以此来应对劳动力不足问题，拉动税收增加，弥补养老金财政的不足

韩国的养老金也面临着金额比较少、老龄化加剧、改革存在瓶颈等诸多问题。 首先，韩国老年人领取的养老金换算成人民币只有几千元。 另外，韩国存在着巨大的家庭主妇群体，这个群体的养老金更低。 在物价高的韩国，老年人的生活确实有压力。 据韩国统计厅的数据，60%以上的老年人自己筹集生活费。 与老年人的生活压力问题相比，韩国想要推进养老金支付额的提高，结果韩国3、4、10年后就没有可以支付的养老金了。

养老金的正常支付和养老金支付额的提高，必须保障稳定的财政收入。 但是，韩国经济容易受到国际贸易不明朗性的影响，经济衰退严重影响了税收，给韩国的财政收入带来了变量。 另外，近两年来，韩国财政支出多次刷新纪录，财政压力不断增大。

另外，老龄化加剧，养老金负担更加严重。 年，韩国65岁以上的人口已经占总人口的14%。 目前，韩国的老龄化趋势仍在加剧，出生率正在下降。 长期来看，韩国养老金的支付压力将越来越大。

为了处理养老问题，韩国政府用两条腿走路。 另一方面，为老年人提供再就业机会，鼓励老年人主动外出务工保障生活。 在公共设施从业人员、保安、停车场管理员、房地产、商店从业人员等技术含量不高的职业中，老年劳动者群体占大部分； 另一方面，继续推进养老金改革，采取年轻时多缴纳养老保险、退休后多领取养老金的方法，试图提高老年人的收入水平，加强养老金制度的可持续性。 但是，由于财政压力和国家养老金何时消失等因素，养老金改革方案在韩国仍有争议，进展并不顺利。

新加坡的养老政策比较多和复杂。 现在，大多数乐龄人(老年人)使用的中央公积金制度，是强制性的储蓄计划。 实施对象是有劳动力的新加坡公民和永久居民。 中央公积金用于满足个人退休生活、健康保险和购房的需要。

新加坡中央公积金由人力部管辖下的中央公积金局管理，根据用途分为普通账户、特殊账户(主要用于养老)、医疗账户和退休账户。 55岁以上，可以提取存款，自己分配录用。

在实施过程中，政府发现有些退休老人不善于理财，退休后没几年就把公积金账户的钱花光了，有些退休老人账户储蓄少，但寿命长，晚年生活和医疗保障费用不足。 与此相反，政府又公布了公积金终身收入计划。 也就是说，公民55岁时，政府设立退休账户，取出公积金储存的一部分钱投入，到65岁后，按照每个人不同的条件(支付多取多)，每月可以领取生活费的一部分直到死亡。

新加坡最初设立的中央公积金的宗旨是让人们拥有退休储蓄，之后增加了购房、投资等功能，但这些新功能有时与养老大体上存在矛盾。 此外，随着社会经济环境的变化，中央公积金制度和做法多年来不断调整，制度十分繁琐、庞杂、晦涩难懂，连专业理财专家都需要仔细研究，一般上了百年似乎也搞不懂，会引起误解 中央公积金涉及民众终身储蓄，这些误解和不理解容易发酵，成为政治问题。

但总体来说，新加坡的中央公积金制度是世界上评价较好的退休储蓄制度之一。

资料来源:经济日报

原标题:养老金改革难题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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