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谈王立军：我和他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明天，李庄将前往重庆市一中院，询问投诉结果。 与他两次前主动向重庆市提出申诉不同，这次李庄是为了约定而来的。 昨天，他在住宿当天来酒店告诉记者，此次来渝只不过是两个结果。 一个是法院同意立案他的申诉，另一个是还不允许他的申诉。 “无论如何，这件事对我个人来说意义不大，但对中国法治进程来说却是风生水起。 ”

本月23日，最高人民检察院约谈李庄，了解到重庆市李庄案、横刚模案专责小组成员涉嫌徇私枉法的情况。 24日，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就此发文表示:“是非曲直应该得到法律认定，“手续”一词尤为珍贵。” 无论是改革迅速发展，还是消除矛盾，都不能囿于言代法、权压法、私情而浪费法，必须按照法治方法、法定程序解决。 这是法治中国的前进方向。 确立法治思维，确立法治信仰，我们在路上。

■以前和看守所所长和管教一起吃饭

记者:这次来重庆，前两次感觉有什么不同？

李庄:前几天，重庆市北碚区委书记雷政富病倒了。 当时，人民监督网的朱瑞峰给我发了视频和线索，叫我帮我转转，所以我第一时间转过来，推给了很多律师朋友。 后来央视消息“1+1”报道这件事的时候，观察到被屏幕引用的是李庄的微博。 我想那是一年多来李庄事件的第一个信号。 此后，第二天、第三天，他们对李庄事件的报道也开放了。 这可能是一种信号。

记者:你到重庆后见过谁？

李庄:昨天和看守所所长和管教一起吃饭，经过这场灾难，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有些人能记住昨天他们跟着我在监狱写的打油诗。

记者:你会在里面写打油诗吗？

李庄:是的。 也可以写日记。 这首诗叫做《车与辙》。 “小虫子静静地叫，有可能引起海啸。 蜈蚣生气了，山河颠簸。 外面是表象，里面是主导。 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事情在笑声中发生。 ”

记者:为什么要写这样的诗？

李庄:这是我6点认罪意见被他们(警察的事)采纳后，我写的。 其中，如果把这六个认罪意见的头尾字联系起来，就是后来家喻户晓的“被迫认罪缓刑”和“滚蛋坚决重诉”。

记者:大多数人不理解你的这个方法。

李庄:因为这个隐藏的头露出了尾巴，所以外界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说我是叛徒，受不了折磨； 第二种认知认为，人是有限度的，同情李庄。 第三，像李庄那么聪明的人被重庆警察骗了，认罪不能改判缓刑。 这是不知道真相的事。 在中国，老百姓自不必说，法学家家里也没几个懂的。 这是我精心策划的方案，是和高子程两个人协商的。 陈有西被误解了。 他后来出来了，我辩护多年，深深理解李庄想从狗洞里出来的心情。 现在，真正上当的是重庆检察机关法，拿着把这个文件里的头藏起来露出尾巴的认罪书是拿不到手的。

记者:当时你在二审时的异常表现确实让我们很困惑。 现在，可以弄清楚整个过程吗？

李庄:从一开始说，去年1月8日一审判处我2年6个月，我当天下午制作了8700字的诉状并提交。 提交后，一审认为讲事实讲证据讲法律是徒劳的。 还是给了你两年零六个月的判决。 二审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我是士兵，比他们更要怕诈骗。 之后，我扔了一个迷人的诱饵，对重庆看守所的管教说。 我打算认罪。

■在病房的盆下藏了音视频材料

记者:你有没有想过马上出去？

李庄:我最着急的是什么？ 刚躺下的妻子。 我在北京见到她的最后一面时，她抓住了我，说话时已经奄奄一息，乳腺癌已经扩散了。 当时，我在她病房的盆下藏着和横刚模见面时的音视频资料，最终我是否有罪还需要看它。 让我们看看刑法第46条。 在中国比较有效吗？ 重视证据能减轻口供吗？ 所以我对管教认罪，管教马上向所长报告。 第二天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郭维国来了。 各位，就像李庄的一审一样，二审怎么变化了180度？

记者:你当时对高子程说的重庆高官向你认罪缓刑的是他吗？

李庄:是的。 郭维国过来对我说:“人老了，直到100岁，舌头完好无损，但是牙齿为什么坏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擅长吗？ 你很硬。 ’我说我想到了，我认罪了，让我出去。 他们说可以。 其实我早写了一本认罪书遮住头露出尾巴，但很顺利。 起初，他写道“在人身自由被限制之后……”，但在他们看来，“人身自由被限制”似乎是非法拘禁的意思。 那就“被拘留逮捕后再说”。 总之“被”字不能改变。 我得赶紧去见横刚模的妻子。

记者:你写完之后，他们答应给你缓刑了吗？

李庄:写完后，郭先生一进入口袋就变了脸，说要回去商量。 请不要商量啊。 要么是缓刑，要么是实刑就医。 郭说，这必须接受法院的判决。 我说了你下午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1月24日，检察院、法院全部来了，能给我录像吗？ 让我们重新写一本当面认罪的书。 我说可以，开始说。 以前我写的东西，能翻几十页。 虽然写是谎话，但这六个字怎么也记不住。 必须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照相机架很好。 我把纸放在桌子下面看。 他们一低头，我就对着视频记录下了嘴形。 李庄认罪后被缓期执行，坚决前去告状。

■二审开庭完成

吹口哨回去写油炸诗

记者:高子程当时知道“藏头诗”的事吗？

李庄:我在和法院说话。 高子路线到了。 我有西藏诗的复印件。 他们复印了好几张。 我把复印件重叠了，变成了小纸团。 警察离我两三步，从情报室到律师会见室，一步也没离。 我一进入情报室，他就离开了两三步，我马上把纸团扔进了高子跑道。 高先生马上把纸球按在文件夹下面，刚刚坐下。 有监控摄像头，他们看到了，马上来谈谈。 高先生律师，前台登记有没有带错表？ 说没有，把文件从桌子上拿起来，让你看看桌子上什么也没有。 其实是他把藏头诗压在档案下面的。 我赶紧高高兴兴地说，你假装。 因为他身后有照相机，他把纸团从档案中滑动，放在羽绒服里的内衣口袋里。 他刚安装好，就有人进来说表错了，让我把存档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但他们没有进行搜身。 我当场告诉他，你回去看看第一个字，最后一个字。

记者:但是在二审法庭上你还认罪了吗？

李庄:年2月2日，二审开庭那天，一上法庭，我就说我有罪。 我认罪了。 事实很清楚。 证据确实充分，适用法律是正确的。 上诉理由全部撤回。 的第一个陷阱是藏诗，是实体陷阱，这是程序陷阱。 我清楚事实，证据确实充分，适用法律正确，罪名成立，我撤回了所有上诉理由，盯着审判长。

记者:这里面又是陷阱吗？

李庄:按照程序，既然你对一审判决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和同意，法官应该召见狱警，将被告人带回看守所，移交执行，一审判决生效。 他应该做的就是这个，但是他没有做。 跳进我的程序陷阱。 他可以不那样做。 他是被告人李庄，你撤回所有上诉理由，有新的上诉理由吗？ 如果有，请叙述。 但他什么也没问就继续开庭。

记者:你的辩护人在那之后怎么了？

李庄:当时高子程正在装逼，但陈有西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事。 他们要对我进行司法精神病的鉴定。 他们吵闹会破坏法庭的气氛，让观众完全看不见，法官也不擅长。 那天，我吹着口哨回去写了一首大意为《车与辙》的诗。 所长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是说，二审开庭已经违法了。

记者:你在监狱的条件怎么样？

李庄:我住的看守所里有厚厚的地毯，一踩就陷进脚里。 墙壁和以前歌厅的装修一样，是个软包。 水管也是软管，就像电子感应一样，最奇怪的是连马桶都是软的。 里面还有72英寸的液晶电视。 虽然不能看电视，但是能看CD。 我还记得看过一次《让子弹飞》。

记者:听说你也能读《人民日报》吗？

李庄:前后是三天的事。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年5月30日的人民日报于6月1日发表了新的司法解释、非法证据排除规则。 我以为那一定和我有关。 今后通过拷问得到的违法证据有程序限制。 我写了日记，后来，也许是被管教看了，送报的老人告诉我生病了。 结果，在那之后的一年里生病了，没有让我看报纸。

■保安交给了小纸条

审判长立即宣布休庭

记者:重庆已经开始追究你的“漏罪”了，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又撤回了控诉？

李庄:在“泄密”的审判中，所有手续都办完了，最后的手续就是被告人的陈述。 我也觉得很蹊跷，突然有个保安拿着烟盒大的小纸条给审判长看，审判长看到后马上宣布休庭。 我对法官说。 我还没有说。 但是，法官宣布将被告人带回看守所。 我感受到的是，这个院子他们一秒钟也开不了。

记者:撤诉后，你的处境有变化吗？

李庄:撤诉后，原来被我的《藏诗》骗了的郭维国来看我，据说因为这件事他被皇家军队骂了。 当时给我拿了东北老家送来的沟培根，让我在他面前吃。 我一年没吃这个了，塞进嘴里，在吃。 无意中抬头一看，他流着眼泪，摘下了眼镜。 隔壁的教练总队长比他年长很多，急忙递过来纸巾擦眼泪。 郭说想和我交朋友。 我说了将来他来北京也会来看我。 没想到现在他被俘了，我想去看望他。

记者:现在回头看这些事情，你感觉如何？

李庄:其实重庆的暴力团伙大多有罪，只是解决得太重，不能被该死的家伙枪毙。 不能无限期。 不能无限期。 你看过邮购吗？ 我在传销现场看过，一进去就是那一两个小时的传销时间，确实让人热血沸腾，群情激昂，那股力量可以让你平静好几天。 但这是洗脑引发的热情。 你觉得参加两个小时的传销会议一个星期不平静吗？ 重庆人民参加了四年的传销，留下了多少病人？

记者:最后，你对抓住你的皇家军队有什么看法？

李庄:我和他都是套路不出牌的人，不是套路的人。 如果陷入普通模式出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其实我喜欢和霸道的人交往，从小就是这样。 小时候，两个孩子一起玩的话，会和另一个商量过来。 如果有三个人以上的话，我必须头疼。 这可能就是当时写《藏诗》时的真实感受。

■文并摄/本报记者李晨

小时候，两个孩子一起玩的话，会和另一个商量过来。 如果有三个人以上的话，我必须头疼。 这可能就是当时写《藏诗》时的真实感受。

“李庄事件”

2009年11月

当时北京康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李庄受委托，成为重庆“横刚耀涉黑事件”主要嫌疑人横刚耀的辩护人。

2009年12月10日

龚表示，他向重庆司法机关检举李庄，教唆他编造李庄“被拷打”的虚假口供。

年2月9日

重庆市一中院终审认定李庄犯有伪造证据、妨害作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半。

年3月29日

李庄在刑满释放时，又被指控“泄露罪行”，但该案最终以检察方的控告撤销告终。

年11月15日

李庄向最高人民检察院起诉，指控重庆市公安局李庄案、横刚模案专案组所有警员涉嫌徇私枉法罪，要求追究刑罚。

年11月23日

最高检察员会见了李庄及其代理律师王誓华。 最高检察员表示将按照规定的程序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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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揭开“李庄事件”审判的内情

“律师李庄伪证罪案”曾争议较大，引起公众强烈关注。 李庄出狱后多次无罪指控。

年9月17日、18日，成都市中级法院一审开庭审理重庆市原副市长、公安局原局长王立军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受贿案件。 审判结束后，法庭宣布休庭，择日宣判。

9月20日下午，作为李庄案的辩护人，高子程向记者透露了自己所经历的审判内情。

■关于伪证的证据

2009年12月12日，李庄从被警方采取强制措施到终审判决，事件持续了短短59天。 李庄事件一出来，高子程就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这一定是一起事件。”

高子程解释说，作为横刚模辩护人，在他自己被逮捕之前，李庄没有向法院提交证据或取得证据。 李庄伪造证据是怎么回事？ 证据伪造是指将自己伪造的证据提交法院，影响判决。

“认定李庄伪证罪违背现行法律规定”。 这是高子课程的第二个理由。

认定律师伪证罪为刑法第306条规定。 伪证罪是行为犯还是果实犯，理论界、律师界、法律界存在着长期以来的争论。

但是，高子程认为，无论将伪证罪说成“犯罪者”还是“结了果的人”，李庄都不构成犯罪。 他说如果李庄是罪犯，他就没有作伪证的行为。 李庄的行为也不影响横刚模事件审判的结果。 没有伪证行为，也没有伪证结果，所以李庄不构成伪证罪。

■关于程序错误

高子程用遗憾的语气说:“认定李庄伪证罪，手续上有很大错误。”

李庄伪证罪成立的前提是影响了横刚模案件的审理。 从程序上看，应该是先审判横刚模事件，后审判李庄。 高子程解释说，龚刚模还没有接受审判，先审判李庄是错误的。 贡模特还没有被认定有罪，怎么能认定李庄犯了伪证罪呢？ 贡刚耀审判后，如果被判无罪，李庄案无需审判。

另外，横刚耀在法庭上也说自己受到酷刑后被强迫。 根据高子程的说法，此时李庄被判有罪，如何看待李庄让龚在法庭上撒谎，自己被严刑逼供？

高子程说，李庄案二审开庭时，他要求拿走横刚模案审判的所有录像，被法庭拒绝。

■关于二审的供认

一审后，李庄一直没有认罪。 二审开庭时，李庄说“认罪”。 高子程回忆说，李庄在法庭上表示:“一审判决中，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程序合法。”

高子程说:“以上。” “审判不需要继续，但审判将继续。 ’李庄认罪了，但李庄在审判中的发言都是无罪的表现。 高子程说:“他说了很多无罪的理由，然后认罪。 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其实我是不认罪的。 ”

高子程告诉记者，审判还有很多让他感到奇怪的地方。 证人在法庭上不说普通话。 也包括会说普通话的证人。 审判中证人回答问题的语调完全一致。 无论是小学文化还是高中文化，回答问题的语言方法都完全一样。 法庭上他说:“证人受到了训练！ ”。

二审开庭前一天下午，李庄告诉高子程，他认罪，已经做了笔录，写了悔悟书，还有录像。 他把“悔恨书”给了高一份，交给了家人。 李庄告诉高子程，他的悔恨书是一首藏头露尾的诗。 第一个字是“被强迫认罪，缓刑”，最后一个字是“出来坚决控诉”。 李庄曾高度证明过他的想法，悔过书一出来马上上网，出狱后再解读。

二审判决前，高子程告诉李庄，一位记者已经在网上解读了你的隐藏头露尾诗悔罪书。 这时，看守所也对李庄说，悔悟书是一首藏头露尾的诗。 这样不能缓期执行，所以必须判处实刑。

高子程说，李庄对二审的结果很生气。 他对高子程说，因为警察和他谈过话，如果他认罪了，就不会被判刑。

■文/本报记者王进

年11月28日00:00来源: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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